阅读历史 |

分卷阅读27(2 / 2)

加入书签

  早晨,傅侗文会比她起早半个钟头,每回都以拉开窗帘的方式,叫醒她。白日他们会在私人甲板闲聊,这两位男士见多识广,从不让她冷场,从战争到商业,再到医学,还有傅侗文所学的哲学,最后落到莎士比亚歌剧和宗教问题上。

  只是顾及安全,她的活动范围很小。

  晚上两人也有了“夜读”的共识,都倚在床头,各自翻书,间或交谈两句,声音也都放得很低。和他同住久了,她会留意到傅侗文在私底下是个随便惯了的人,开门出去,是个翩翩公子哥,一扇门闭合,屋子里的却是个不修边幅的读书人。

  起初大家还顾着礼,慢慢地,他也放松下来。

  他会两三日不剃胡须,让人将饭送入房内,不出门见人,就不收拾自己。一回她回房,看到他穿着衬衫长裤,光着脚,单手撑在桌上,身子倚靠着,在看一叠纸,上头是他自己前几日才写的东西。

  她看他那一刻,他胡乱自己的短发,语气自嘲地笑:“看我做什么?”

  随即,手稿被丢入垃圾桶,毫不留恋。

  ***

  一个月过去。

  沈奚在外人眼里,始终是个旧时代的太太,寸步不离傅侗文。

  傅侗文待她也是极尽体贴,她常在早晨醒来,悄悄地将他的枕头拉过来,脸压在上面,想,他们这样和夫妻好像真没什么差别。

  某晚,她下床喝水,看到侧卧的他在睡梦中,迷糊着,去将自己衣裳解开。

  解到第四粒纽扣时,被绊住,微蹙眉。

  沈奚悄然地蹲在他身前,伸出两手去,想帮他,可触及到纽扣又不敢了。哪怕给自己灌输“这是在照顾病人”,也难以再进前一步。

  他的锁骨和脖颈,还有大半的皮肤裸露着在眼前,让她不敢再看下去。

  她怕他受凉,替他拉高被角,掩上那风光旖旎。

  这晚,她睡得极不踏实。

  一念想他被衬衫束缚着难过,一念又想他是否要受凉。

  清晨六点,傅侗文撑着手臂起来,懒散地倚在床头,发现她醒着,偏过头问她:“没睡好?”整晚没开过的嗓子,沙沙的,磨过她的耳和心。

  她带着鼻音“嗯”了声,将棉被遮住了半张脸,闭眼不看他。

  傅侗文只当是女孩子起床的脾气大,笑笑,推开棉被,趿拉着拖鞋去了洗手间。

  他再出来,见到沈奚趴在棉被上,将两人的枕头垫在手臂下,看外头的天。

  “三哥你看,外头又下过雨了。”

  海上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