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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6(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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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游轮上,能谈什么生意?沈奚猜想了一个上午。

  当天下午谜底揭晓。

  他们的私人甲板上多了一个狙击手,是傅侗文在船上问那些商人们借买来的。那个人身材矮小,也不与他们交谈,每每从她面前经过,她总能留意到这个狙击手脚上漆黑锃亮的靴子,是警靴。他也喜欢抽烟,就是不讲究,喜欢将烟头在靴底踩扁,每回都是服务生,或是临时管家将烟头收走。就此,他们多了位临时旅伴。

  在这晚入睡前,沈奚做足了准备。

  谭医生说过,傅侗文的作息很规律,于是她决定要在他熟睡后再上床。为不露声色,她还将谭医生的书全都搬到了套房里。

  钟表极缓慢地一分分跳动,指向九点。

  她翻着书,留意到他在洗手间,用纯白的毛巾擦着手。她的手,撑在耳后,小拇指无意识地绕着自己的头发,快去睡吧,快去睡。

  傅侗文的皮鞋经过,略停顿,没进卧室,却走向她。

  “是不是庆项和你说,我每晚九点会准时躺到床上,所以你准备了这些书,”他将那页书替她翻过去,“说来听听,准备几点睡?”

  “我读书时习惯了,”沈奚仰头看他,十足十的诚恳,“有时一抬眼,就是天亮。”

  傅侗文替她合上书。

  沈奚画蛇添足地解释:“我在说真的。”

  他笑:“总看专业书也无趣,我带了本《仁学》,想看吗?”

  谭嗣同的著作,是禁|书。

  她意外:“我听顾义仁说过,是出了日文版,难道还有汉字的?”

  “我让人私下印的。”他作了解释。

  如此珍品,自然是要看的。

  傅侗文在衣柜下层翻出了那本书,丢去床上:“上床来看。”

  沈奚听到这句,方才醒悟,他在用这个打破两人之间若有似无的暧昧。总要有一个顺理成章的理由让她上床去,否则,怕她真会挨到天明……

  她在洗手间里磨蹭了十几分钟,再出来,吊灯都灭了。

  两盏壁灯,一左一右,悬在床头上。

  傅侗文还是穿着衬衫,倚在那里,在看书。刚登船收拾衣裳的时候,她看到他是带了睡衣的,可今晚仍是穿着衬衫。不过,她又何尝不是怕误会,完全不敢换上睡衣,只挑了夏日最轻薄的连衣裙充数。

  沈奚也上床,盖了被子,将《仁学》拿在手里。

  果然没有印刷厂的名号,是私印的。

  书是好书。<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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