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页(1 / 2)
东七巷子被翻了个底朝天,里面住的人全部下狱,然后是一户户的搜查,就连书生都没能幸免。
外地来客更是重中之重,幸好谢子介已经娶了鹿琼为妻,按照本地风俗就不算外地客,这种细小风俗,除非是俞县令这种呆了近十年且贴近民情的县令,不然根本不懂。
因此只要没人告密,谢家并不会被重点搜查。
凡是探子,没有不贪的,主家为了豺狼能忠心耿耿,也会睁只眼闭只眼,这次搜查不少富户都只能破财消灾,书生们还好,探子们也怕里面出个天子门生,没有搜刮钱财。
不过商户们就谨慎了很多,鹿琼的手衣生意已经成了好几笔,城里的娘子们也都做了起来,这时候的利润就很低了,最主要的是,过不了多久就要去府城了,鹿琼决定歇下来不干。
周绣娘继续做了下去,她又不能去府城,不过她结打得好,又稳妥,王掌柜几家都爱她的东西,虽然利润没那么高,但也能过膝下去。
倒是王掌柜,听说鹿琼准备去府城,给了她好几份信,还说等风波平一平王伙计去府城的时候,也会和那几个掌柜说一声,到时候鹿琼过去,也能有个照拂。
这些日子里,鹿大娘还上门了一趟,鹿琼这才知道,鹿家居然败落的不成样子。
赌坊那边一直要鹿秀的手,催的太急,鹿秀红了眼,把鹿老爹和朱氏的棺材本都偷走了还债,这时候他已经欠了七十两巨债,就算是鹿老爹和朱氏的棺材本也根本还不起,鹿秀就决定挤进赌场,赌一把大的,要是赢了,那就能一口气还清。
结果可想而知,输的倾家荡产,最后手也没了,银子也没了。
这事之后,鹿老爹就病倒了,家里没钱看病,更没钱疏通关系,鹿慧就这样被官差带走,后来朱氏想办法问了一句,才知道鹿慧根本没到京城,就病死在路上。
那之后朱氏整个人也垮了,每天就是躲在屋子里打哆嗦,半疯半傻,而没了手的鹿秀,则整日醉醺醺的去脚店买最劣等的黄酒,拿嘴叼着喝——直到某天,他被探子下狱,才知道他居然这样胆大,钱是从探子那里偷的。
鹿琼听完,发现自己居然很平静,鹿大娘唏嘘了两句,也没多说了。
等宝丰县被搜了一遍,探子们才离开,城门前还挂了一张通缉令,上面赫然写着“白九”两个大字。
鹿琼看到后脸色就变了,冲回家告诉谢子介,谢子介倒是很平静。
“白九迟早得死,石三这次来,就是做这事的。”
鹿琼有些不懂:“那为什么要来宝丰县?白九不是江南的匪首么?”
谢子介低低笑起来:“小阮儿——就是周绣娘的丈夫整日痴迷的那个花娘,就是石三的人,周绣娘那个外地丈夫恐怕也是,而杀小阮儿的人,是之前的黄通判的手下。”
鹿琼惊住:“那关白九什么事?”
“小阮儿会死,是因为她把手里的诗说成自己的,而诗白九在江南也写过,”谢子介道,“通判大人觉得小阮儿是白九的人,杀了之后才发现杀错人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