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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瑶送他几步,忍不住地偷笑。
谁知齐王临走,打量她几眼,啧了一声,“瑶丫头,我记得你小时候也掉进过芙蓉池?我看,你不如也学学泅水去。”
苏瑶一个激灵,才不搭理这个想一出是一出的王叔。
偏着头道,“我日后小心些,又怎么可能会再落水,王叔也太过杞人忧天了些。”
齐王抬眼,望向远处的宫阙楼台,沉默一瞬,又深深看了她一眼,就甩袖径直离去。
苏瑶一怔,总感觉他望来的眼神格外复杂。
好像是有很多话想说,又强自压抑着一般。
可齐王叔这些年除了饮酒作乐,能有什么操心事。
她在原地立了会,远远地瞧见齐王走到长桥上,顿了顿,望向姑母离开的方向时,状似无意地踌躇了会,又满不在乎地摇晃离开,就难免心里一叹。
再入内时,脸上的笑就敛了些。
慕衍自然是第一时刻就发觉了。
“是母后还不曾走远吗?”他轻声。
苏瑶吓了一跳,环顾四周,见帐内都是两人贴身服侍之人,又无人注意他话外之音,才气恼地瞥他一眼,眼波流转潋滟。
“六郎仔细些说话,话可不能乱说的。”
慕衍挑挑眉,逗她道,“我还以为此事尽人皆知呢。”
“尽人皆知又怎样,你看有几人敢多嘴多舌,偏你倒好,说起来一点都不避讳,小心被人传了出去。”
此时天暖,帐内却还燃着熏笼,少女脸颊都被烘得粉透,分不清是气恼的,还是被热的、闷的。
慕衍的视线在那致致粉晕上打了个旋,就一手撑住榻边,作势要起身,郑培便连忙上前来扶。
“我休息这半晌儿,已经好许多了,阿瑶,我们也出去走走?”
“那可不行,你这才休息多大会儿,连两炷香的时辰都不到。”
苏瑶拦住他,微微仰起下巴,以为他还惦记着江心镜,主动提起,“更何况,这会你就算出去,也得不了什么彩头了,还是好好休息的好。”
她顿了顿,作出满不在乎的模样,“我才不想要什么江心镜,先前的话是说着玩的。那镜子有什么意思,又不是铸镜师吕辉亲造的那面,也不能呼风唤雨,就是名字新鲜罢了,不值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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