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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满脸郁闷，“差不多半个月前开始吧，我们镇上好多猪病了，陆续死了很多，大家就把死猪丢到那水沟里，这些日子太阳太大太晒了就臭了。”

旁边的大爷插嘴进来，“我们这里不算臭了，还隔得远一些，再过去点臭得气都喘不过来，大家现在都不往那去了，听说走近了就想吐，老远就能听见苍蝇「嗡嗡」声。”

那大爷和大姐感慨着议论，苏梨皱眉和他们告辞。

“死猪怎么能那么处理，这大热天的……”苏梨自语着赶回了家属院。

到了家门口就发现门开着，里面传来小唐陌的呕吐声，苏梨面色一变，急忙将东西放下进去。

“小陌又吐了吗？”

苏梨进去就看到崔外婆端着痰盂罐接着，之前有过一面之缘的护士杨湘云正半抱着小唐陌轻拍着他后背。

听到苏梨回来，她抬头看了一眼又看小唐陌了，满脸心疼。

“妈妈……”小唐陌听见苏梨的声音，抬起头才撕声叫了一声，又呕了一声。

这一下他嘴里呕吐出来的，都往杨湘云手臂上去了。

苏梨急忙上前，“不好意思，杨护士，都吐到你身上了，你让我来吧。”

苏梨说着要去接小唐陌。

“没事。”杨湘云却根本没看苏梨，脸上也没一点厌恶不耐烦，眼底只有小唐陌。

“陌陌，不要哭啊不要哭……”她顺着小唐陌的背，面上满是心疼。

苏梨保持着伸手的姿势，看着杨湘云温声安抚小唐陌。

小唐陌的呕吐渐渐平息，苏梨看着松了一口气，收回手急忙去接了杯水。

“杨护士，我来吧，您的袖子……”苏梨话还没说完，杨湘云已经接过了水，让小唐陌漱口。

动作娴熟得很。

小唐陌漱完口，杨湘云把杯子递还给苏梨，眼底只有小唐陌。

“难受吧？陌陌，快躺下休息。”

杨湘云动作温柔熟练，声音轻轻的，很温柔。

苏梨站在旁边看着没忍住眨了眨眼，杨湘云的样子挺有母爱，挺像个母亲的。

小唐陌躺下后，看到苏梨眼睛一亮，无声叫了一声「妈妈」。

苏梨还没答应，杨湘云先答应了。

“陌陌乖，闭眼休息一下吧。”她探了探小唐陌的额头，“还是烧……”

说完就拧着眉重新给小唐陌敷上毛巾。

整个过程行如流水很是顺畅，小唐陌也没抗拒情绪，乖乖躺着，眼巴巴看着苏梨。

崔外婆在一边看看苏梨的表情就道，“杨护士这两天一直帮忙照顾陌陌。”

苏梨嗯了一声，转身将手里的杯子拿了出去。

杨湘云仔细给小唐陌盖了被子，温声叮嘱了一番才起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