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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了半天也猜不出来是谁,用上了读心术,却发现林夫人不过是受顾珏所托,真正的正宾是谁,她也被蒙在鼓里。

难道是长公主?

颜月心里一暖。笄礼毕竟是女儿家人生中极其重要的礼仪,虽说流程从简,但重量级的正宾及赞礼却是必不可少的。

尤其是正宾,越是尊贵,越是能代表对笄者深远的祝福。

此事由林夫人出面,颜月虽知背后实则是顾珏,但却只能装作不知,只千谢万谢,只待及笄这天。

……

花朝节当天,谢氏一早醒来,却故意不梳洗,还命了崔嬷嬷只管闭门不出,任谁来请只当不知。

崔嬷嬷跟着她多年,知道她这是故意给颜月难堪。

今天是颜月的及笄礼,按理,颜清夫妇已故,谢氏作为名义上的祖母,是要担当及笄礼上的主人,招待宾客的。

但因着先前的事,谢氏哪里甘心就这么给她脸面?更何况颜月也未曾主动来请,谢氏更是气恼,铁了心不去参加。

想那颜月再是春风得意又如何?她以前愚钝,甚少参与世家交际,及笄礼又是如此紧张操办,哪里能请的到合适的正宾和赞礼?

这下,连家中长辈都不出席她的及笄礼,整个礼仪肯定是冷冷清清,惨淡收场。

谢氏心里想得美,但真的待到日上三竿,仍未有人来请,她又有些心慌,莫非颜月真的毫不在意自己的笄礼?

心下难按,她又忍不住派了崔嬷嬷前去打听。

不想崔嬷嬷好不容易混到前院,匆匆一瞥,却发现颜月的及笄礼竟然已经如常举行了。

更夸张的是,明明前几日听说颜月及笄礼一切从简,宾客都未曾邀请几个的,但现场却人头攒动,宾客众多,不仅来了一众的世家贵妇,连有几个不常出府的老夫人都在席上。

她赶紧匆忙回到后院禀告,谢氏一听,竟然还有几个旁家的老祖宗都露脸参加及笄礼,给颜月增福,气得一口老血立时闷在心头。

这种时候,她这个临安侯府老夫人却不在礼上,怎说的过去?再结合之前分家的闹剧,不是明摆着告诉大家,自己气量不够,给小辈难堪吗?

她匆匆忙忙梳洗一番,就要去前院“主持大局”。却不想方才出门就被院子里的人拦住了。

那些人都是些生面孔,是颜月命蒋嬷嬷后来买回来的人,个个只对颜月忠心耿耿。

见谢氏要出门,忙拦住:“大姑娘交代了,老夫人若是一早不出,必是病重,今日也无须再到前院去了。”

崔嬷嬷还想摆出架子来训斥一番,却不想那些个下人连谢氏都只当摆设供着,哪里会在意她,只说了一句“得罪了”便“砰”地一声关上了门,还落了锁。

谢氏被那一声惊得脚下一歪,这回是真的气得直喘,半步也走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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