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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中震颤,蓄着泪光的眼眸愕然地睁大,看着他,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二爷不要命了吗?
她若不松手……
祝辞吻了吻她脸颊,这个吻和方才的掠夺丝毫不一样,带着温柔,动作很轻,就好像是在对待什么珍视的宝贝。
她并没有听见他说话,可即便他一句话都没有说,她也透过这个动作感受到了他的意思。
柔兰鼻子一酸,霎时间忽然有酸涩冲上眼眶,几乎是立刻她眼里便盈起泪珠。
她咬着唇,恨恨地瞪着他。
——起初,刚进他的屋子时,她以为他是温润如玉,恪守礼节的翩翩君子。
后来,她知晓了他的真面目,从他身边逃开,被他亲手抓回身边,才发觉他其实是不择手段、处事冷狠不拖泥带水的人。
可直到现在,她才知道。
他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天底下竟会有这样的人……
一面没有道理地要将你占为己有,就算你跑了,也要费劲波折地将你抓回来放在身边,哪也不许去,一面却又愚蠢地将真心捧到你面前,任你践踏施为,好似将生死置之度外。
她恨他从一开始就处心积虑地把她谋划到手,也恼他将她关在身边不给她自由,可等到她得到机会,终于能够杀了他,他不仅不怕不惧,还亲手将自己的性命送到她面前,把权利交给她,让她做出抉择。
倒令她自己摆在了为难的境地。
她若动手,先不说她舍不舍得,就说他这么久以来为她做的一切,就是她的不是。她若不动手,那她被他关在身边受的委屈难道都能凭空消失么?
柔兰咬着唇,身体与心理上的感觉让她禁不住颤抖起来。
这个男人当真可怕。
人心在他手里,好似唾手可得一般,她一时间竟不知道,他是真的喜爱自己,才毫无防备地让她为所欲为,又或者这些都是假象,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计策,是他为了让她退让而特意做出的计谋。
她看不透他……
簪子又不知在被褥中滚到哪里去,再也摸不着了,柔兰有些无助,禁不住呜咽一声:“够了……”
她声音里是压不住的战栗,哭腔越来越明显,蓄了半晌的眼泪滑下来,被祝辞吻掉。
他克制着混沌,低声道:“念念,你说过了,才刚刚入夜。”
这句话落下,他忽然又笑道:“是不是很恨我?”
小姑娘该是恨他的。
他不顾她的意愿强行夺了她,她现在指不定心里将他千刀万剐了多少遍,恐怕她心里的他都成筛子了。
祝辞低低笑了一声,压低声音道:“念念,如果我死了,你会不会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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