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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在她分心的时候,原本靠在床头看着她的男人忽然倾身过来。
柔兰猝不及防被压下去,等到看见床帐顶上的穗子,她浑身一僵,可祝辞并没有做什么。
她握着簪子的手略微松了一些。
随即,听到他低闷的声音带着笑,响在她耳边:“念念,我很快活。”
那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好听。
尤其又靠得这样近,几乎贴着她响起,撩人于无形之中,她呼吸漏了一拍。
听见他这话,柔兰咬牙,极是恼恨地扭过头去,被褥下握着簪子的手又紧了几分,指尖陷入掌心,传来几分微不可察的痛。
祝辞低声道:“嫁我好不好?”
这句话不说倒好,一说当即便激起小姑娘心中怒意,她转回头看他,犹带水光的杏眼微微红着,更像是被惹怒得张牙舞爪的猫儿。
柔兰嗤笑道:“嫁你什么?嫁你当妾?”
不待祝辞说话,她便又开口,每个软绵绵的字都泛着冷:“我柔兰一个微不足道的丫鬟,能伺候二爷就已经很好了,怎么还敢想着向二爷讨名分?那不就是我不识好歹了吗?”
“二爷金尊玉贵,我一个丫鬟,还是罪臣之女待罪之身,时时刻刻都被人盯着,恨不得处置了后快,二爷留我做什么?”
这几句话,小姑娘说得很快,每个字都带着怒气和冷意,针锋相对。
祝辞没有立刻说话,却在她颈窝边轻笑了声,这笑声同之前的一概不一样,竟夹杂着欢愉。
他道:“念念,你在吃醋吗?”
柔兰冷着声音道:“我吃什么醋,二爷高估我了,我一个丫鬟怎……”
“我娶你作妻。”
这句低而缓慢的话一出,小姑娘原本正说着的话便骤然断掉了。
她眼中现出一瞬间的怔然,但也只是稍纵即逝,很快消失。
她被这句话激怒了,原本一直放在被褥底下握着簪子的手立即抬起,尖锐的簪头抵上他胸膛,猫儿似的声音里带着恨:“二爷拿我寻开心。”
祝辞只道:“我从不说谎。”
——二爷从不说谎。
这句话落下的瞬间,柔兰便是一怔,许多从前的事情被这句话悉数勾起。
她忘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似乎也说过这样的话,只是被她遗忘了,一直未曾记起。
是,二爷是从不说谎。
可这回这话听起来倒很像是谎话。
就算二爷想娶她作妻,她的身份摆在这里也只是枉然,怎么可能呢,他又骗她。
小姑娘的耐心磨得尽了。
她嗓子疼……想起身去接点水喝。
见男人还压制着她,不让她起来,柔兰气恼起来,抵在他胸膛上的簪子用了几分力气,“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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