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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她什么时候要看他脱……脱……了!
二爷实在过分, 这句话把她说成了什么样,好似她就是那种专门抓着男人衣襟想窥视的女子, 谁……谁要专门看他脱衣裳!
柔兰满心羞恼, 看到自己还抓着他的衣襟, 仿佛被烫了手似的, 立即收回来,“我没有……没有。”
祝辞喉间溢出一声轻笑,“没有什么?”
他在追问。
柔兰还陷在懊恼中, 想不了其他,蹙眉脱口而出:“我没有想脱二爷……”
说到这里, 猛地回过神来, 发觉自己说漏了嘴,忙捂住嘴, 睁大眼眸看向他。
她怎么就……
祝辞笑意更浓, 风流多情的眉眼弯起,声音里笑意压不住:“原来念念想脱我衣裳。”
祝辞正抱着她穿过长廊。
他的声音并没有刻意压低,说这句话时, 长廊外小桥流水的庭院中恰巧站了两个过路的丫鬟,那两个丫鬟原本看见祝辞抱着人走来,恭恭敬敬地在原地停下行礼。
可不想下一秒听见了这句露骨的话,那两个丫鬟脸上飞红,忙把脑袋埋得更低,一丝大气都不敢出。
柔兰这下是当真想将自己埋起来了。
早知她就不多关心他了!分明是她怕他出什么事,才多问了几句,却被他带着说成了这样!要是再说下去,指不定还会说出什么话!
柔兰脸颊烧的厉害,咬着下唇,抓住祝辞的衣襟,把脸埋进他怀里一声不吭。
跟在后头的文毓和赴白倒是没怎么听清前头的声音,但赴白耳朵尖,隐约听见了前面传来的笑声。
那笑声低沉好听,荡在夜风里,明显是心情好。
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文毓走在前面转过拐角,见祝辞抱着小姑娘迈进了屋子,正想追过去,却被赴白拉住了。
文毓面露疑惑,转头看赴白,“姑娘不需要人伺候吗?她身体方才看起来不大好,此时应该要人照看。”
赴白看着屋门后的光线,嘿嘿笑道:“我们去凑什么热闹,柔兰身子再不好,有二爷在她身边,怎么样都会好了。”
二爷在身边就会好?
文毓不理解地皱了皱眉,但还是没再坚持,停了下来,只在外面守着。
*
屋内燃着香,烟气从雕花香炉中流泻而出,昏黄的烛火跳跃着,驱散了冷意与黑暗。
祝辞迈进门槛 ,随意踢上屋门。
他抱着怀里的小姑娘径直走到床边。
只是,正想将她放下来时,忽然发觉不对。小姑娘蹙着眉,只露出半边侧脸,蜷长的眼睫在眼下投出小扇子般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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