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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同奚这下是彻彻底底和那些从前不怕死地陷害二爷,结果最终被抓到二爷面前,战战兢兢后悔莫及的人感同身受了。
这种感觉太可怕了,若是寻常人遇到这种情况,将火发一通就没什么事了,可二爷反倒越笑着。
邵同奚焦急之下,脑子一时转得也快了,握拳摇头道:“不是,二爷你误会了,我邵同奚是什么人二爷还不知道?我没有要藏人的意思,柔兰昨日才到这里!也是因、是因为我父亲病了,寻常大夫看不出病症,这才请她过来的。”
话音落下,一旁的贺陵也忙道:“二爷,千真万确是这样,昨日在临郡,邵同奚便是因为他父亲病中,恰巧遇见柔兰,这才,这才……”
“是么。”
祝辞淡道。
他如今并不能判断出邵同奚说的话是不是真的,可邵同奚很早便对他的人有心思,他是明白的。
祝辞喉间溢出薄薄的笑。
“念念,是这样吗?”
一直站在旁边,将下唇咬得泛白的身影这才轻轻一颤,呼吸不稳着,抬眼看过去。
男人看着她,嗓音温雅,一如从前他问她时的语气。
可那双极深极黑的眼眸压着的是什么情绪,她丝毫看不出来。
这让她再次有那种感觉。
似蒙了一层雾,窥探不出他的心思。
许久没听见小姑娘的回答,祝辞唇边的弧度落了,他又重复了一遍,“念念。”
“跟我回去。”
与从前不一样了。
从前他对她说话向来都是询问,是征询,此刻却变成了陈述。他并没有在问她要不要和他回去,而是直截了当,他要带她回去。
柔兰害怕他那双摄人的眼,眨了下眼,蜷长的眼睫便带上水珠。
她不说话,却摇着头,退后了一步。
这动作已然很明显了。
她不想和他回去。
站在祝辞身侧另一边的赴白,精神一直高度紧张着。他离二爷近,又时刻关注着,因此这一刻看得最清楚,就在柔兰退后一步的时候,他亲眼看见,男人微显凌厉的下颌绷紧了。
那是二爷发怒的征兆。
如果说方才在邵家大门口,推开门看见柔兰被邵同奚抓着,与邵同奚距离那样近时,二爷周身的气压便已经寒得冻人,令他们战战兢兢。
那么现在,便是真的动怒了。
祖宗啊……二爷就在气头上,柔兰若是说句好话服个软,事情也不会发展成这样,他跟随二爷这么久,就没见过二爷如此怒从心起,这样可怕。
而且偏偏,柔兰这一退,邵同奚又站在那儿,不就正好退到邵同奚身后去了吗!
这不是火上浇油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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