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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兰摇摇头, 心中有些乱。
自家妹妹明显不相信的神情让顾忱动作一顿, 见她退后,与自己拉开距离, 顾忱也有些无措, “哥哥不是这个意思。”
“哥哥, ”柔兰出声, 看着地上被风吹拂的野草,“也许我这辈子就只能这样了……你从前说过,希望念念风风光光嫁出去, 千娇万宠地过一辈子,如今没办法了。可这也没关系, 二爷待我好, 我愿意在二爷身边伺候二爷。”
她顿了顿,抬头, 弯出笑来, 像是想劝慰他,“哥哥你想,若没有二爷, 我现在怎么能见到你,怎么能站在这里呢?”
顾忱被她一连串的话说的怔了半晌,咬牙低头,“是哥哥没用,没能救得了你。”
柔兰摇头,“那件事情谁都没办法的,”她轻声安慰道,“哥哥,我如今能在二爷身边,已是很好了。”
这句话落下,顾忱眉宇一沉。
柔兰敏锐地察觉到他并不高兴,弯出的笑淡了些。
她自小都很听顾忱的话,哥哥说什么她就听什么,她自然是信哥哥的。
可如今……哥哥让她离开二爷。
柔兰蹙了眉,道:“二爷是如玉如琢的君子,哥哥,你从前不是也最欣赏这样的人吗?”
“君子?”
顾忱抬起一只手,指着远处的篝火与人群,压声质问道:“念念,你知道永州的人会觉得祝辞只是君子吗?你不明白!祝辞哪里是明面上这样温润如玉的人,他若真是什么都不在意,大可两袖清风,不争任何钱权,可他做到如今,已经是这永州八郡说一不二的人物!”
“他对你好,你就当真信了吗?他若是只图你的……”
想起什么,顾忱忽然沉默下去,似也难以启齿,好半晌,才问道:“念念,你在祝辞身边这么久,他有没有,有没有对你……”
柔兰明白过来顾忱话中的意思,霎时间红了脸颊,忙摇头,“没有,二爷没有。”
她在祝辞身边这么久,有时候自然会有接触,她并不是不能感觉到他动情时的身体反应,可那最多不过是流连于肌肤的亲|吻,没有更深一层的触碰。
好几次她感觉到他差些控制不住,见她不吭声,他便没碰她,往往都是自己强压着,抽身而退,出去叫水沐浴。
他们没有……
顾忱紧皱的眉并没有松开。他道:“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他那样的人,步步为营,你对付不过的。念念,你自小聪慧,只是待在祝辞身边,一时被蒙在了鼓里,所有这样多的巧合,你当真没有发觉不对吗?”
柔兰明净的瞳仁里映出顾忱着急的模样,她有些发怔,好半晌没能回神。
若按哥哥说的去想,是如此。
每一次她陷入困境的时候,都是二爷救的她。
她有一次见二爷,是在一处偏僻院落的廊下,那时二爷正在喂鱼,一边同她说话。
她记得当时她看向池塘,心中陡然生出一种感觉——
祝府里的人,就像那池塘中的鲤鱼,二爷随手扔下鱼饵,便能引起它们争相夺食,抢得不可开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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