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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兰一时间忘记了反应, 只看着那高座上的人,不多时, 呼吸竟轻轻颤抖起来。
庆王岑钧, 太子岑谊有几分相像,但太子比庆王年纪更轻一些,剑眉沉目, 不怒自威,不笑的时候便惹人胆寒,心中油然而生敬畏。
她幼时曾在父亲与叔伯闲谈时,听了几句父亲沉声嘱托叔伯的话。父亲说,朝廷危险,涉及党争之事更是凶险异常,若是沾染上,便如同陷入泥沼无法抽身,所以万万莫要为了权利与地位,去攀附皇族的人。
那一日二爷带她去祥云楼见庆王,她心中只是安慰自己,只是庆王恰好来到永州,二爷才前去陪同饮酒玩乐,尽东道主之谊,并没有其他的缘故。而且那日她的注意力尽数都被二爷与旋玉吸引去了,因此更没有想那么多。
可是如今,二爷竟又见了太子……
那可是朝廷党争之中,两个权势最大的皇族之人。
不知为何,柔兰心中竟仿佛被一双手捏了一下。
她这段时间一直在二爷身边伺候,原只以为二爷便如寻常家的温润君子,即便有时处事果断不留余地,与他性子有些不符,可她仍只认为那不过是二爷掌家,迫不得已,可什么时候,二爷出趟门与人谈生意,竟连太子都惊动了,还专程请二爷到此处吃酒。
这些事情,她从头到尾,居然毫无察觉。
柔兰愣怔间想了许多,目光便忘记了移开,只盯着太子看。
旁边有人看见柔兰这般,笑着打趣道:“祝二爷,你这美人莫不是被太子殿下勾了魂?你可得小心些,不然身边好不容易得了个贴心的美人,才见太子殿下一面,心就不知是不是到殿下身上去了。”
这话才说完,柔兰反应过来,连忙低头。
她失态了。
虽然她方才所想与这些毫无关系,可落在别人眼里,就是明晃晃的爱慕了。
也就在她回过神的这一刹那,她敏锐地感觉到,环在她腰上的那只手,力道登时变大,将她牢牢禁锢住。
有些疼。柔兰咬唇。
对面有人哈哈笑道:“太子殿下英明神武,寻常美人见到殿下被勾了魂去也是正常。”
这个恭维显然说的恰到好处,座上的太子挑眉,终于把视线从柔兰脸上移开,“上酒。”
那人立即连声谢恩。
太子看向祝辞,语气却是放的更客气了,笑道:“玩笑话罢了,二爷别把这话放在心上,二爷身边的女子,孤是万万不敢动的。”说完,立即抬手让人伺候好酒。
婢女将琉璃酒盏端上,便退下了。
祝辞扫了一眼,但笑不语。
可柔兰敏锐地感觉到,身后男人的心情似乎不大好了,若说平日二爷如沐春风,温和如玉,可现在周遭气压登时冷下来。
环在腰上的那只手锢得她有些疼,柔兰蹙眉,放轻了声音,“二爷,疼……”
说着,挣扎着,试图去掰开他的手。
祝辞依旧没有松开力气。他低下头,神情如常,看她轻颤的眼睫,轻笑着问:“刚刚在看什么?”他的声音响在她耳边,一如往常的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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