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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个理由倒是用的好,借着庆王一事遗犯的由头,向祝家要人,想来是以为祝家商贾之家,不敢招惹朝廷权势。
可惜,算盘打错了吧。
赴白腹诽这东溪知府胆子真是大,他还真没见过敢招惹祝家的。
口口声声遗犯,就是要给祝家扣这顶与朝廷对着干的帽子。
祝辞轻触杯盏,若有所思,“除了这些,他还说了什么?”
支金责小心翼翼笑道,“东溪知府想单独与您商谈这件事情,说届时若是配合他们,找到了遗犯交过去,还会给祝家丰厚的赏银。”
话语落下许久没有听到回应,支金责抬头,对上祝辞扫过来的视线,额头冒汗,讪讪笑了笑。
他不蠢,看得出来,这件事情虽然听起来事态严重,可只是东溪知府想向祝家要个人罢了,只不过这件事情始终要二爷亲自出面,他们有些心虚。
“是吗,”祝辞看着支金责,笑意不变,“我祝家缺他这一点赏银?”
“不是不是!”支金责忙不迭摇头,“您是什么身份,永州人哪里敢和您说这话!那东溪不在永州地界,东溪知府才放肆了些,只是他好歹也是一方官员,若是之后存心要找商行麻烦,底下人当真吃不消啊……”
虽然朝廷重农,想方设法压制商业,可永州位于江南地带,天高皇帝远,皇帝的手就是伸得再远,也管不了这么多。祝家掌握着永州一带八郡的商业命脉,饶是再大的官见了祝家的人,也得小心翼翼客气说话。
东溪那个知府是去岁才新换上的,应该是不熟悉情势,才敢和祝家挑衅。
也有小道消息说,那庆王一案留下的遗犯是个女子,东溪知府喜好美色,不知从哪打听到那女子容貌不俗,这才起了心思,想把人要过去。
支金责正胡乱想着,终于听见男人出声,“地点在哪。”
支金责大喜过望,忙道,“在东溪与永州交界的常邑,二爷过去小住几日便是,我已经让人安排好了。”
杵在旁边的祝衫沉着脸,转向祝辞,愤怒道:“这件事情可大可小,你为什么不直接把府里的遗犯搜出来,直接送去东溪?如果消息泄露出去,被庆王知道,祝家就完了!”
祝辞漫不经心笑了声。
“先不说这件事情是否属实,若是祝家直接把人送去,开了这个先例,之后旁人要再来找祝家麻烦,您祝家家主是不是也同样会恭恭敬敬把人送上?”
祝衫一噎,陡然被揭露了心思,脸色涨红,磕绊道:“你、你……你是什么意思,我小心谨慎,难道还有错吗?我何尝不是为了祝家考虑?你若一意孤行,就看这件事情到时候如何收场!”
说完,祝衫似是再待不住,气怒之下,猛地甩袖大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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