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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裴无不像是在诓她,谭清音揉了揉眼睛,从床榻上爬起来,扑倒他怀里,伸臂环住他的脖子,能屈能伸地轻声:“那我起来。”
她对裴无底线甚低,吃完了糖饼在同他继续生气也不迟。
温香软玉投怀送抱,裴无自然心安理得接住,他手搭在她肩上,抱着她下了床榻。
谭清音被他抱着,下巴枕着他的肩膀,忽然耸耸鼻子,在他脖颈处嗅了嗅,疑惑问:“你早上去哪里了?”
他身上一股淡淡的血腥气,凑近了才能闻到。
裴无脚步一顿,他还是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才过来的,没想到她鼻子这么灵。
裴无摸她的头:“去给你买糖饼了,街上有卖牲畜的,可能沾了些血气。”
他不想告诉她那些肮脏事,怕沾污了她的耳朵。
裴无唤了人进来替她梳洗,云秋和盈月手上动作麻利,生怕耽误两位主子独处时光。
不消一刻钟,便收拾妥当。
谭清音早已饥肠辘辘,她坐在他身前,低头小口咬着芋糖饼,熟悉的甜意涌上舌尖,黛眉微扬,一脸满足。
她生了疑问:“大人,你为何今日突然对我这么好?”
居然给她买糖饼吃了。
先前说是一日一粒糖,可这两天他根本就是半点甜都不让她沾。
裴无被她逗笑,却没有回答她。她口中的好,无非就是自己晚上当个暖炉,白日给她买甜食吃。
糖饼里的蜜糖流出来,手指浸上糖渍,谭清音目露惋惜,想起方才是净了手的,她便将指尖放在唇边吮了下。
纤白的手指在眼前轻晃,裴无蓦地想起昨夜,自己缠着她给他纾解,他眸底晦暗,沙哑着声音:“你要何时才能好?”
谭清音嘴里叼着饼子顿住,明白他说的是何意后,脸微红一下,脊背腾升起麻麻的热意,她支支吾吾:“后、后日。”
裴无揽臂将她抱坐在膝上,见她还呆怔着,握着她的手腕,将另一块糖饼往她唇边递了递,好心道:“吃吧。”
谭清音咽了下口水,她还哪里吃得下。
——
两日一晃而过。
这日细雨濛濛,天空云雨翻滚,正如她此刻心境一般,微湿焦虑,十分古怪。
她好似要行刑上架,坐立难安,再没有比等待天色将黑的时辰再难熬了。
谭清音是怕的,往日她有多主动,多想和裴无圆房,今时就有多怕。
男子与女子生来不同,那夜虽未见,只是慌乱中大概丈量了一番,谭清音是真相信裴无说的会怕她痛。
酒壮怂人胆,她端起酒盏,烈酒入口,余光瞥到推门而入的男人,谭清音猛地呛了一口,捂着心口咳嗽。
裴无面色一凝,大步走到她面前,轻轻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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