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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英桀:“……”

任英桀在心里努力安慰自己,只是卖相差而已,味道应该还不错,夹起一大口,塞进嘴里。

任英桀:“……”

真的好想吐出来,很咸不说,鸡蛋还糊了,整个菜里混杂着一股生菜籽油的怪味。这东西根本已经不是用“黑暗料理”四个字就可以简单概括的存在,总之难吃到让人想哭。

“爬山出了好多汗,正想补充点盐分。”看到对面的人有些沮丧,滕菲儿弯着眼睛,很贴心的宽慰他,“这油也怪我,手太快了。”

任英桀的手顿在碗边,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半晌才缓过神来,开始闷头吃饭。

吃完午饭,收拾好桌子上的残羹剩饭,滕菲儿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抬起一个破破烂烂还带着灰的小桌子就往外走。

刚走到门口,又觉得有些不妥,在屋里找来一条毛巾开始擦桌子。

“你要干什么?”看她屋里屋外的一顿忙活,任英桀好奇发问。

“我啊,我想着靠采苹果换张床是不太可能了。准备去村头免费摆摊看病,我就不信了,村民家连张闲置的床都没有?”滕菲儿一边弯腰擦桌子,一边控诉道。

“需要托吗?”任英桀蹲下身,仰着脸瞧着她,三分戏谑,七分认真道,“瞎的聋的瘸的傻的,我都能演。”

“……”谢谢您嘞,您牺牲真大。

瞧着他的小姑娘被堵得满脸通红的模样,任英桀拽兮兮地翘起一侧嘴角,抬起桌子就往门口走。

他也说不好,自己怎么突然间就变得这么恶趣味了。想了半天,最后总结出一条,恋爱使人变傻,单恋使人变态。

考虑到自己的身心健康,任英桀觉得有些事遇到机会该挑明还是应该挑明。要不然他的小姑娘这么好,万一被别人骗了去,自己真的是太亏了。

*****

滕菲儿坐在村头足足等了一个多小时,银针也摆好了,垫子也铺好了,头顶上都快长出蘑菇了,也没见有一个患者过来看病。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要搁穿书以前,她滕菲儿亲自出诊,说万人空巷有点夸张,但排队从这边排到那边,难道不是基本配置吗?

滕菲儿憋憋屈屈地坐在桌子前,瘪着嘴一脸幽怨,心里正有些意难平,脑袋顶上倒是投下来一片阴影。她抬起头,看到任英桀不知道在哪弄来一把偌大的遮阳伞,正帮她立在身旁。

“不错哦,干我们这行的也得讲个排场才能开张不是。”滕菲儿仰着脸,悄兮兮地笑着打趣道。

“这就是你说的排场?”任英桀曲起手指在那张破桌子上敲了敲,按耐住心中的笑意。

“这桌子不是,这伞是。”

“……”算了,任英桀发现,这丫头要是真上彩虹屁,他还真有点招架不住。

两个人正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远处走来一个四十多岁的村民,男人微驼着背,将手背在身后,缓缓向这里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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