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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虞夏高高在上,救治他,像是看到了一只受伤的小动物,救了,就不把他放在心上,更不看在眼里,甚至将他遗忘。
她是天之骄女,蜜糖罐子里养大,受尽一切宠爱,阑国京城贵族少年大都暗恋她这个第一美人,她又怎么可能记得这个卑微的质子?
只有他变强大了,将她夺来,让她跪在地上,仰头看着他,她才会得到教训,才会记得他。
虞夏小手柔若无骨,手指纤长绵软,她给刘肆揉腿,自以为自己用的力气够多了,他却不动如山,甚至冷声道:“再重一点。”
虞夏不敢反驳,只好再重一点,再重一点。
然后,她手臂绵软,抬不起来了。
虞夏一边给他揉腿一边打盹儿,她觉得很困,手上力气一点一点变小,脑海意识也变得不怎么清醒。
她在想:
刘肆的腿怎么这么硬?就像石头一样,硬邦邦的,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硬的腿。
就算做成了火腿,肯定也很硌牙,没有人愿意咬,一咬下去肯定崩坏牙齿。
火腿……她好想吃宫里做的火腿笋干老鸭汤。
最后,虞夏还是耐不住困,趴在他的腿上睡着了。
刘肆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她双眼轻轻阖上,小脸白白嫩嫩,粉色唇瓣微微嘟着,晶莹剔透的一串口水流了出来。
刘肆皱眉。
流口水?真恶心。
他把虞夏抱了起来,抱在了自己怀里,她睡得很熟,可能天生就被瞌睡虫附体,刘肆不知道虞夏嗜睡的事情,只觉得她笨,这都能睡着。
他从虞夏的袖子里掏出手帕给她擦了擦口水,虞夏觉得刘肆身上硬邦邦的,硌得她浑身都不舒服,她想找一个舒服的角落钻进去,刘肆把她放在了一边,卸了身上的铠甲,又将她抱了起来。
虞夏小小的一团,又香又软,在刘肆的怀里睡觉,比在马车上睡觉舒服多了。
她白嫩的面孔上甚至都睡出了淡淡红晕。
刘肆低头,在她唇瓣上轻轻一吻,她乌发柔黑发亮,手感比最好绸缎还要美妙百倍,他摩挲着虞夏的鬓角,让她紧贴着自己,难得露出温柔之色。
虞夏恍然不知,继续睡觉,而且睡得很甘甜。
刘肆抱着她,一直到了晚上,虞夏都没有醒来。
她睡到了第二天早上,因为次日早上,刘肆没有再抱她,马车跑得很快,虞夏在里面跌跌撞撞,觉得自己浑身骨头都疼。
她醒来后,看到一包点心和水囊。
虞夏拆开点心包,里面是绿豆糕,皇宫里做的,她很熟悉这个味道。
一边吃点心,虞夏又想起了白贵妃,想起了皇后,还有太子殿下,她鼻子酸酸的,又有想哭的冲动。
一朝之间从云端跌落谷底,她觉得很难受。虞夏从来都不是什么坚强的人,她就是母妃的娇气包,吃不了苦头,遇到困难就想哭。
刘肆厌恶她,对她冷言冷语,回头到了刘肆的后宫,他的后妃想必更难应付。虞夏又打开水囊喝了一口水。
水囊可能盛过酒,里面有一股酒香,虞夏喝了之后才想到,既然盛过酒,肯定有人用过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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