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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反问让秦岩顿住。
韩珉慢慢走下楼, 底楼屋内,许斐凡被两位警|察压在麻将桌上,镣铐落下的那刻,他浑身好像失去了力气, 被警|方架着走。
与韩珉擦肩而过时,他抬抬眼皮,扯嘴角笑了。
“你以为, 碰了那些事……就能独善其身?”他说,“韩珉,我偏不信……没人能做到……只要是关于毒|品!没人能做到!也没人能相信!”
他眼神发狠,盯着他:“都是一样的……别说是你……”他看向他怀里的周落,“她也不可能幸免!”
韩珉哂笑,对怀里的周落说:“真吵。”
许斐凡被押上警车。
韩珉停下脚步:“早知道是这样的情况,我进门的那一刻就应该扣下扳机。”他低头在她颈侧深深吸气,“那种感觉真的太不好了,让我想杀人。”
他低声笑了:“我怎么能杀人呢,我是医生啊……”
……
消□□水的气味实在是不好。
周落鼻间被刺到,她睁开眼睛,视线一转就看到韩珉。
男人脱了外衣,衬衫解开露出一侧手臂,肌肉线条修韧,像某种沉默的雕塑品,冷淡感浓郁。
医生察看他手臂上的伤口,说:“是枪伤?”
韩珉回:“几天前处理过了,又裂了。”
医生看眼他怀里的周落,说:“抱着人那么久,不裂才奇怪,裂得这么厉害,得再缝一遍。”
“嗯。”他扫了眼麻醉针,“不用麻醉了。”
医生愣了瞬。
“我是遗传体质,麻醉不起作用。”他想想说,“十倍也没用,直接上吧。”
医生肯定:“那你喝酒也不会醉,怎么喝都不醉。”
周落想起孟昀说,一箱白的都灌不倒韩珉。
医生戴上橡胶手套,准备好,说:“忍着点。”
韩珉再熟悉不过这种感觉了,从第一次受伤到之后的每一次,都是这样的,他对疼痛的忍耐度很高,也是后知后觉伤口裂了的。
女孩靠在他怀里,手不禁攥紧了他的衬衣。
韩珉抱住周落,她的耳朵在发间露出来,他低头凑近,轻咬她白腻的耳垂,问:“装睡?”
声音里听不出异样。
这男人真能忍。
医生缝得很慢,对醒来的周落说:“说说话,让他分点心。”
她随口就问:“你从陇城赶来的?”
“不是,是从果敢。”
陌生的地名,周落地理学得一般,只记得模模糊糊。
“怎么会受伤?”
他轻描淡写说:“果敢与缅甸发生武|装冲突,正巧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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