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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城尚且在几百里外的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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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星光暗淡,太阳初升,天光明亮。
塞外草原,姜吟玉骑着马,走在迎亲的队伍中央。队伍井然前进,好似前夜的一切都未曾发生一样。
呼林累的马,与她并驾齐驱,相隔一个臂膀的距离。
在姜吟玉的四周,都是看护她的胡人,盯着她的一举一动,不给她逃脱的机会。
呼林累看着姜吟玉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道:“公主还在担心弥舒?弥舒他无能,护不住公主,公主怎么会倾心于他?”
姜吟玉转过头来,迎着晨间的雾气,笑了笑道:“五大王的意思是我该倾心您?”
呼林累道:“在草原上,男人都用拳头讲道理。一个男□□头不硬,保护不了自己的女人,那他的东西被夺走,便是他活该。
这个时候,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后面传赖。
姜吟玉与他一同往右侧山坡上看去,有一骑从山坡上冲下来:“大王——”
那汉子停在呼林累面前,气喘吁吁,从怀中掏出一皱巴巴的纸。
呼林累问:“什么东西?”
汉子回道:“信,大昭送来的信!”
呼林累接过,字迹映入眼帘,问:“给谁的?”
那汉子目光从呼林累脸上移开,落到他身后的姜吟玉身上,“是给公主的,先前就已经送到西北了。”
呼林累本来还打算拆开开来看看,听到这话,手一顿,以示尊重,慢悠悠地将信递了出来。
姜吟玉看到信封上的“柔贞”二字,心口像被灼了一下,拆开信封,读了起来。
呼林累认不得汉字,也没去窥视那信件上的内容,而是仔细观察姜吟玉的神情。
眼瞧见,这中原来的小公主,纤细的指尖攥紧信纸,仿佛要将信纸捏碎了,她面部线条紧绷,脸色越看脸色越白,长睫不停地颤抖。
仿佛那信上写了多可怕的东西,将她胆子都快吓破了。
呼林累忽然来了兴致,昨夜她被他掳走,也没失魂落魄成这样。
那信封上的字迹飘逸俊秀,一看就知道写信之人不凡。
呼林累问:“信上写了什么。”
姜吟玉不回答他,低下头,将信纸塞回了信封,“没什么。”
她骑马往前走了一步,离呼林累远一点。
至于信上写了什么?
信上面寥寥的几句话,问了她,是去嫁人了吗?为什么她以为跑到北凉,就能躲得了他?
姜吟玉心砰砰乱跳,回首看一眼身后的草原。
信件上落款的日子是一个月前,算算时间,那时皇帝才下达赐婚的诏书,不久消息传到了南线。姜曜就是那时,写了一封的信来质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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