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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的声响砸在玻璃上,让人心慌慌的。
陈梳芸眼睛眨了一下,手一动,感受到了指缝间略微粗糙的触感,她转头,视线正好撞进罗秋生满是疼惜的眼里。
她嘴唇颤抖,一句话都没说出来两行眼泪先流了下来。
“先别急着哭,取你一滴指尖血。”
叶惜媱端起白瓷碗走到床边,匕首递给了陈梳芸,“那替了你性命的公鸡快死了,你看外面这天象,暴风骤雨有多严重它就受了多大痛楚,拿你一滴血,救不回来也让它死的舒服点。”
陈梳芸费力的抬起左手,在匕首上划了一下,几滴血滴到了碗里的香灰上,灰色混着血色渐渐地成了黑色的粘稠物。
“行了。”
她扔下匕首端着碗蹲在地上,也不嫌弃那碗里的东西脏,挖了一小块之后在指间捻成了一颗黄豆大小的药丸,掰开公鸡的嘴给它塞了进去。
助理想上前帮忙,他往前迈出一步,这才看清那只公鸡浑身在轻轻的抽搐,眼睛也翻着白眼似乎濒临死亡。
叶惜媱抬眼看了他一眼,“不用。”似乎知道他的想法,但她拒绝了。
直到叶惜媱把碗里的香灰混着鲜血的粘稠物团成的药丸给公鸡喂完,这才停了手。
她拿起桌上早就掏出来的湿纸巾擦了擦手,看向沉默对视了半天的那对夫妇。
“把这只鸡抱下去找个安静的避雨的地方让它好好休息,是死是活看它造化了。”
老管家急忙弯腰应了一声,助理识相的收起所有的东西装进托盘里端着跟着老管家出了门,外面狂风暴雨还在继续。
“说吧,你们两家人恩怨。”
叶惜媱坐回椅子上,掐了个手诀之后地上躺着的定鬼符飘起来到了她手心里,她指尖一弹那丝黑雾在符纸间若隐若现,这下不止是她,就连罗秋生都看得见了。
一阵凄厉的尖叫过后符纸开始说话——
“是罗家欠我的。”
她明明还是稚嫩的童音,却因为染上了怨气和恨意使得声音带着沙哑的凄厉。
“罗老三不带我逃命,在情理之中,就算他夺了我娘从她和我爹嘴里省下的半袋子口粮,也在情理之中,荒年遇上洪灾,人人都想活,可是他怎能打晕我和我娘!”
“我爹饿死了,那些往日里和善的叔伯邻居推开我家门,遇上了被打晕在院子里的我和我娘,那些禽兽不如的畜生……”
“他们整整十二个人,他们趴在我娘身上,一边咬她胸口的肉一边喝她的血,还嘴里嚷嚷着她太老干起来没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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