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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荆竹近乎雀跃的背影深深刺痛了临安。她不知自己到底是做错了什么,一步步,走到了今日。
她觉得自己的身体愈发凉了。难道,自己真的已经破落到这个份上了?
走出门来,何荆竹的母亲深深地舒了一口气,欢喜地眼里泛出泪花来。“荆竹,你要谢谢禹大人。”
“这事不是禹大人的主意。”何荆竹笑道。
“不是?那是谁的主意?”
何荆竹凑到母亲的耳边,低低说了三个字。何荆竹之母吓得捂住了胸口,连连回头看了好几眼,见确实没人跟着,这才说道:“她怎么肯帮你?”
“她不是想帮我,而是想帮寄云。”何荆竹看着远处宣安侯府的方向叹道。
“好孩子,你受委屈了。”
“不委屈。出了公主府,以后的事都会好办许多。”何荆竹神采奕奕,随即叹道:“虽然我也心疼外祖母,但我也没办法。谁都不会愿意陪着她过一辈子,反正还有那个姓陆的东西在。”
“别说了,别说了。”何荆竹之母想到方才的场景,捂着心口后怕。
何荆竹愈发心疼,赶紧搀着母亲道:“母亲别怕,往后都好了,往后都好了……”
儿子低低的声音入耳,再想到厉寄云乖乖巧巧的模样,何荆竹之母不由得泪花一闪,笑着摸上儿子的头。
临安这一病,便病了大半年。等到好不容易能出来走走的时候,已经是开春的时候。而此时,恰好是秦瑾瑶与顾修延大婚的日子。
摄政王大婚,几乎举国轰动。不仅皇帝亲临,而且连周遭的小国都派使者前来道贺。其中最有诚意的是寒漠国,竟然帝后二人都来为顾修延贺喜。
来的,正是高弼与秦月瑶。
在来的路上,秦月瑶一脸期待地问高弼说道:“陛下,您说,摄政王大人和王妃是不是得也得跪拜咱们呀,毕竟您也是一国之君呀。”
高弼怔了怔,想起父亲之前提起顾修延时的神色,几乎是惊为天人。还指望人家跪拜,当年父亲送自己来大厉时,可是给顾修延磕了好些个头。
毕竟以寒漠的国力,在大厉面前根本不够看。
别说摄政王和王妃了,其实在大厉,除了平民百姓需要跪拜她们之外,其他人都是无需跪拜的。甚至连朝廷命官的家眷,都不需要跪拜。
不过,反正秦月瑶也不明白,高弼索性哄着秦月瑶说道:“咱们到了大厉,就得自降等级。虽然我是皇帝,但顾修延也算大厉的半个皇帝,咱们跪一跪也没什么。至于其他人嘛,你也不要强求,咱们要以和为贵,以和为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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