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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他犹嫌不足地搂着她一个翻身压上去,想要让昨夜的绮梦再次上演,她方才被腰间的酸楚敲了一记警钟,赶紧清醒过来。
“等等!”
她用手指抵住他的唇,“马上就要到阅兵的日子了,你不去校场啦?”
他却就着她的抵过来的手指一路吻到她的腕骨,嘴里含糊着,“这个我日后和你解释。”
“不是…你等等…我,我也还有话要问你呢,你…嗯——”
她还没说完,便觉小腹一紧,眼角条件反射地渗出泪水,再说不出半个字来。
半个时辰后,窗外天已大亮,清黛大汗淋漓地趴在沈猎身上轻喘,彻底动弹不得了,他却犹自悠闲自得地替她整理着颊侧凌乱的发丝,“你方才要问我什么?”
清黛连朝他抛一记眼刀的力气都使不出来了,“不…不问了……”
好在她也早已不是从前的她了,经过这一年多的锤炼,她已不再像从前那么不堪一击,在庄妈妈和明珠的搀扶下起了身,往浴桶里舒舒服服地一泡,一盏醒酒汤下肚,泰半的精力便都恢复过来了。
待她这厢刚刚坐到妆台边,后头才去洗漱浣发的沈猎也收拾得差不多了,正在青儿和银珠的帮助下穿戴公服和甲胄。
清黛见状,略一思索,还是暂且屏退了左右,自己走了过去。
一面亲自替他将身上的大红补褂打理平整,佩戴上束袖的护腕,一面试探着问:“昨儿夜里,你怎么回来了?我…我可同你说了什么?”
“说了。”沈猎点头。
“说了什么?”
“什么都说了。”
清黛眉心一跳,不觉有些心慌,“什么都说了的意思是……”
沈猎垂眼盯着她,也试探性地提醒着她:“上辈子,夺舍。”
闻言,清黛在给他整理腰带的手不由一滞,讶异地仰起头,却见他神色坦然笃定,不像是信口胡诌,况且这种事也诚然不是想诌就能诌出来的。
她不禁迟疑着问:“那你……相信我说的话么?”
沈猎不说话,就只是凝目看着她。
但这一回,她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比任何时候都要坚定的底色。
她随即释然而笑,心里那根紧绷多年的弦终于得以放松:“倒是难为你了,这么不可思议的事都能相信。不过既然你肯信,也应该也能理解之前种种,我为何为之了吧?你不知道,上一世看着你殉于站笼之中,我却什么都做不了,我当真是……不对,我昨儿应该都跟你说过了,你怎么这副表情?”
说着说着,她忽然注意到沈猎的眼神里夹杂了几分像是头一次听说般的惊异。
话音未落,便见沈猎的眼角眉梢渐渐浮现起些许奸计得逞的得意,她立时恍然意识到了什么:“好啊你,沈大人,沈侯爷,您居然用计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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