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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要的时候,还一口咬上他的下唇,直到尝到血的腥甜,直到他扣在她后脑勺和腰际上的手下意识收紧,才没好气地将他推开。
“你在让人监视我,对不对?”
“你知道我和易君彦见过面,还收了他的念珠,对不对?”
“你也和太夫人一样,以为那间宅子是买来与易君彦苟且通奸的,对不对?”
她的问题接二连三,每一个问题都直截了当地正中他的靶心,对他步步紧逼,让他无处遁形。
“……是。”
“那你还记得,你之前对我说过的话么?你是不是说过,相信我来着?”
“说过。”
“但你心口不一,对么?”
清黛慢慢站起来,望着他颓丧的脸,一步一步往后退,直到自己的后背抵到了架子床边,再也无路可退。
她索性顺势靠在了雕花刻月的黄梨木床架上,等到自己的情绪不再乱涌,方垂下头,任凭鬓边的步摇玉穗在她颊侧倾泻摇晃。
“从小到大有一件事非常奇怪,好像所有人都一致认为,易君彦不仅拥有高贵的出身,还有着芝兰玉树的容貌,斐然成章的文采,是朗月清风,谪仙般的人物,能得到他的垂青偏爱,简直就是天大的福分,是上天的恩赐。
“所以在他的目光莫名其妙落到我身上开始,人们便都理所当然地认为,我也合该对他抱有同样的情意,亦或者,甚至比他还要深浓痴迷。这里的人们,我曾经以为并不包括你,沈猎。”
她说到这里,下意识地停顿了一会儿,然后才接着往下说:
“少小时,我一直避易君彦如虎蛇,还有好几回,我为了摆脱他的纠缠,甚至不惜用上一些阴损的小手段。别人兴许察觉不到,但我尤记得你是撞见过几次的,所以我一直以为,你和别人不一样,你多少是明白我的。”
“……我怎么明白你?”沈猎冷不丁开了口,但他说话的时候也低着头,让清黛看不清他的神情,“小时候,周围所有人都在一遍一遍地说着你们是多么般配,他看你的眼神腻得就像瓦罐里的猪油,每天都在绞尽脑汁地想着如何逗你开心,如何惹你生气,这样你就能和他多说几句话。
“而你呢,你忘了吗?
“那年马球场上,他和宋执欺我太甚在场所有人都看在眼里,我本可以出手报复回来,却被你一声高喊,及时打断,从我手里把他救了下来…”
“我是为了你!”清黛几乎是吼出来的,情急之下,眼泪又开始控制不住地往下掉,“我那时若不出声,纵着你把人伤了或杀了,你的一辈子就毁了!”
怎么办…怎么办……
清黛登时有些手足无措,眼前的这个人好像从来都不知道,他在以及心里的分量到底有多重。
“九岁那年,我初来京城,从南家墙头摔下来砸在你身上,你受了惊吓,险些一把掐断我的喉咙,易君彦就在旁边,可他们畏惧你的狠戾,不敢上前,最后还是宋执和南家几位哥哥帮我拉开了你。
“后来在柯家的省亲别墅小住,周家姑娘放蛇害我,蛇朝我扑过来的时候,易君彦当时也在,可他只会花拳绣腿,根本来不及反应,最后是你不顾性命冲过来挡在我面前,拔刀斩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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