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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虽不以为然,也见识过藏在这厮伪善的面具背后, 所有的阴险傲慢。
但他也不得不承认, 就算是装的,这厮当年的人品才学, 确实出挑得不像话。
而他当时对清黛的心思是京城所有人亦有目共睹, 这里的所有人当然也包括沈猎。
彼时的清黛虽年幼,才情也不及她姐姐, 却胜在容色娇丽明艳, 性子端和讨喜,确是所有女子里与那厮看上去最登对的那个。
最开始沈猎也曾和其他人一样, 理所应当地认为他们必然会是郎才女貌, 两情相悦的一对……
然而等沈猎回过神, 却发现自己已经骑马来到了宁国府门前, 一着急,甚至连身上的官服和刀甲都没来得及卸下。
他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时隔多年,为何还会去介意这点陈芝麻烂谷子且子虚乌有的小事。
只觉得之前在李家村那一夜里,他所察觉到的那一丝与她之间的隔膜和距离感,再一次卷土重来。
使他焦躁不安,使他诚惶诚恐。
其他人倒也罢了,以他今时今日的权位,纵使他们真的吃了雄心豹子胆敢与他争抢,他大可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将他们通通挡在她三尺以外。
唯独只有这个易君彦,这个出身高贵又品学兼优,还曾与她倾慕、与她亲近的易君彦……
尤其是在这一刻,她又对自己露出那一副明媚慧黠,娇嗔妩媚的笑容之时,他居然还鬼迷心窍地,像个无能龌龊的窝囊废一样地去想,特别是在自己的妻子对着自己笑得明媚慧黠,妩媚娇嗔时,方才在宁国府的时候,她和易君彦单独相会的时候,会不会也对着他这么笑过?
“沈猎…沈猎……?你不会真的才吃醋吧?我不是都让知意和彩儿跟你……”
清黛久不见沈猎回应自己的恶作剧,连忙收起玩笑的态度,试探着贴过去,想与他重新解释一下。
未曾想她的话都还没说完,便又在毫无防备间之间,被他偏头用嘴封住了话音。
和以往的小心翼翼不同,他这一次的吻来得急促而猛烈,带着一股不容拒绝的架势,咚一声将她重重地抵回了马车车厢的厢壁上,开始对她攻城略地,拼命索求。
清黛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想要稍稍推开他,却反而又刺激得他将她更紧地抵了回去,两只纤细的手腕也被他单手钳住,高高举过头顶,毫无反抗的余地。
“你是我的。”他用力地攥着她的手,喃喃着强调。
似提醒,似宣告,似警示,似祈求。
“嗯,我是你的。”她不假思索地柔声回应。
但她其实压根并不想去反抗,甚至相反,她无比享受于他这种充满占有欲和侵略性的攻势,并为此一再着迷,泥足深陷,不管不顾地与他在这尚在大街人流间穿梭的马车上,贴身痴缠。
直到他熟练地挑开她衣襟上的盘扣,顺着她修长柔皙的脖颈往下,触及她莹润剔透的锁骨,接下来更是要顺水推舟,掀起她最里面那件肚兜一角时,她方才惊然梦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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