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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构三人乍一听,脑袋里当即一片空白,半天也没反应过来她为何突然就变了脸色,直到里屋的门被打开,瞧见四平八稳坐在里间的沈猎,并两个穿着正经官服、正低头奋笔疾书的锦衣卫,他们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这是着了道了。
“你…你不是……”夏构难以置信地起身瞪着清黛,看了看屋子里的沈猎,“你根本就没有失宠,也没有缺钱,更不是什么都不懂,还有你,你根本不是小厮护卫!你…你们之前竟然都是装的?!”
南风也随着清黛变了脸色,立眉指着他大喝:“大胆!凭你也敢当面质问大人和夫人,还不跪下!”
夏构下意识地起身跪下,他那两个心腹稍微慢了两步,却还是忙不迭地跟着跪了下去,扑在地上瑟瑟发抖。
清黛却不得不赞他:“夏总管也是够谨慎的了,难为我让南风和阿珠在你和你媳妇儿那头说了那么几天的话,你们也是自己出去打听了,才肯信上几分。比我原本设想的可要费工夫,害得我在您这儿多住了这么多天。”
话到此处,她也觉得再无甚要交代的了,回头看向沈猎,“他们的供词,可都记下了?尤其是那位孙大人,相公可知是谁?”
“回京后,一查便知。”沈猎说话间,便从那两个经历司跟来的校尉将供词拿了起来,亲自递到清黛手里,“你且看看,可有差错?”
清黛将半个身子转向他,谦逊地敛了敛眸子,“锦衣卫办事,我一介内宅妇人哪里够得上质疑?且拿给他们,让他们签字画押吧。”
那夏构急道:“便是我等今日在此签字画押,难不成你们就要立马将我们提到衙门上去么,你们就不怕将事闹大么!要知道这里曾经可是天家的产业,一旦闹开,丢的可就是皇上的脸面了!”
清黛却毫不避讳地与他们承认了:“怕,当然怕。圣上将这庄子赏赐下来,本就是要我们这些臣子为他分忧解难,清理你们这些蛀虫祸害,保全皇家颜面的,一旦闹开,伤及天子威严,那就是我和我家大人的不是了。所以……”
话至此处,她方刻意顿了顿,抬眸直直盯着夏构,“我现在给你们两条路,一,你们自己收拾好东西,三天之内滚出宁安庄,我便既往不咎,再不追究你们从前在这庄子上的恶行;二,你们大可厚着脸皮留在这这庄子上,但夏总管方才也说了,这庄子现在是姓了沈了,我又是当家主母,对于手下的庄头管事自然是想换就换,就只能委屈各位,走得难看些了。
“哦对了,不管哪条路这供词诸位今日都是要签字画押的,这状子是经的锦衣卫的手,将来倘若您几位反悔,或是良心发现,要去衙门自首,与我和我家大人鱼死网破的话,我们也丝毫不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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