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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黛听到这里,心下十分平静,一点都不紧张担心,以她老娘的彪悍程度,没撅了这狂徒的命根都算他命大。
“他二人正拉扯着,谁知大姑太太这时也过来寻自己的心上人,一见此情此景,又听那巧舌如簧的兔崽子一通胡扯,便误以为是咱们太太仗着容貌,背着她勾引人家!
“咱们太太脾气又急,被当着面的栽赃诬陷,怎能咽的下这口气,当即便去篱笆下抢来一把柴刀,放话要结果了那厮,却被大姑太太拦在中间,三个人鸡飞蛋打地扯了半天,终是被咱们莫府跟来的人摁下了。
“后来没多久,那人被拿着土司大人给的钱跑了,大姑太太便一直以为是咱们太太从中作梗,将人吓走的,从此姊妹俩便结了仇怨。土司大人为着不叫大姑太太伤心,也便再不许人提起此事了。
“没几年大姑太太远嫁入京,就几乎再未回过柔夷,姊妹俩也便一直僵持着、
憎恨着,谁也不肯低头服软。”
清黛认认真真地听完,跟着也舒了口气,“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又听她沉吟片刻,阿彩妈妈以还当她要说些什么,可最后却只见她摇了摇头,“也罢了,长辈之间这些积年的旧怨想要了结也不是一时半刻的事儿,妈妈今日愿意说给我听,我便听着,往前走出去这个门就再不提了。”
阿彩妈妈是个明事理的,低头想想她说的并没错处,也便点头道了声也是,就送她去到厅上了。
厅上沈猎也正和孟岸沉默相对,见她出来,爷俩多多少少都有那么一点如蒙大赦的意思。
趁着天色还不晚,小夫妻两个便一道辞了老父,驾车回了自家。
为着不叫娘家人再为自己心烦意乱,清黛特意等到送了孟岸夫妇出京之后,才将陈妈妈给朱若兰送了回去。
朱若兰问清缘由,既感念清黛体恤,又对她存了愧意,再选人给她时还从自己的嫁妆里挑出个富庶的庄子,偷偷塞给了她。
而这回孟家送来的,也不是别人,正是在闺中就陪着清黛,她原先并不舍得带出来的庄妈妈。
老人家过来的那天午后,清黛亲自领着院里几个丫头等在棠园后门门口,将人从灰油布的平顶马车上扶了下来。
看着她满头花白的头发,清黛惭愧不已,“妈妈这个年纪,本该留在家中含饴弄孙,颐养天年,我却是个不争气的,还要累得妈妈老来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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