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遂听她明明白白道:“却不是晚辈不懂事,只是当初确是沈家将夫君的名字划出族谱,把他的人赶出家门,如今又骤然要求我们住回沈家,晚辈实在为难,也实在不知该是以怎样的身份回去呀?

“且晚辈少时与我君同在南家念书的时候,也亲眼瞧见过太多的世态炎凉。昨夜梦中,晚辈还几次听见夫君在枕畔呓语,为其年少的落魄拮据梦魇不断。

“是以晚辈私以为,这武宁侯府于他而言定也无甚好的回忆,倘使晚辈乍然相劝,惟恐不仅要辜负了侯夫人的厚望,也会白白惹起他的一番伤心来啊。”

沈柯氏被她这一篇话气得嘴角抽搐,冷笑个不住,“你们孟家可真会教女儿,婆母才说了一句,你这做媳妇的就能有那么多的歪理在后边等着了!你管我是怎么待沈猎的,他是我身上掉下里的肉,就是我让他替我去死,也是他应该的!

“再说回你,进门第二天就敢如此忤逆尊长,是打量着有皇上护着你,我就不敢把你怎么样了么!”

清黛连忙起身跪了下去,星星点点的眼泪说来就来:“晚辈不敢!只是夫人方才不也说了,夫君他天性乖戾反常,如今这世上,想来除了圣上的话他还听两句,其他人只要是违了他的心意,恐怕是一个字也不肯听的。

“假使晚辈这就应承了夫人搬回侯府,而他又死活不乐意的话,岂不是要让晚辈夹在中间两头难做么?晚辈也实是不想同您敷衍说谎,这才试着同您说一说其中的道理,若是其中有冒犯到您的地方,晚辈这就向您磕头赔罪了!”

说着,她便可怜兮兮地俯身下去,狠心想着不把脑门磕出点颜色来,便绝对不起来。

此时此刻,宁寿宫正殿到前院的大门又都是敞开着的,时不时就会有宫人和巡防的侍卫从前路过,看见她这般楚楚可怜的凄惨模样,多少指摘沈柯氏的闲话只怕转瞬即来。

沈柯氏最要面子,想让人去扶她起来,却又被她满口嚷嚷着“夫人不原谅晚辈,晚辈就不起来”左右躲闪开了。

可若让她真去服那个软,道一声谅解,她又属实做不出来。

先前她还在为此处是皇宫而得意,觉得清黛沈猎纵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在大内禁地放肆撒野;现在只恨不得赶紧拖着这死丫头从宫里出去,省得丢人丢份儿!

到了最后,终是假托喝药避到后殿的柯太后委实看不下去了,匆匆从里间走了出来,下旨命人将已然哭成泪人的清黛从地上扶了起来,硬撑着满脸的慈爱来圆场:

“你这孩子,新婚第二天有什么好哭的?也不怕给自己招晦气!其实你婆母也眉别的意思,就是担心你们小两口单独住在外边照顾不好自已。”

说着,还不忘假意横了沈柯氏一眼,“你也是,从来就是个刀子嘴豆腐心,再好听的话从你嘴里说出来都不中听,累得哀家堂堂太后还得为你和你儿媳妇从中说和!

“至于沈猎嘛,哀家知道你们从前那般待他,也是为了历练他成人成才罢了,只不过手段诚然有些过了头,伤了孩子的心,这会儿想要人家立马接受,想来也不太可能,就再给孩子一些时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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