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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院子里堆放的锦盒箱笼越来越多,孟岩和朱若兰的心里少不得有了不祥的预感。
直到那双肥大好动的大雁被提进院中,孟岩终于坐不住了:“小沈大人这是何意?”
沈猎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抬起杯碟,气定神闲地用碗盖抚了抚茶面上的沫子,却一口都没喝就又放了回去。
众人被他吊足了胃口,连屏风后的清黛也不自禁地紧盯住他,全神贯注地等着他的答复。
“提亲。”
跷着腿坐在他对面的小黎王当即笑出了声,“沈猎,本王看你是搞错了吧?这家唯一个未嫁的女儿正与本王议亲,凡事都讲究一个先来后到,你总不能仗着自己新得圣上信重,就横刀夺爱、棒打鸳鸯吧?”
朱若兰冷冰冰地横了他一眼:“请王爷慎言,我家还没答应将女儿许配给您呢。”
“答应了也无妨,我可以抢。”沈猎道。
他的口吻平静得就好像冬日午后结了冰的河面,却又如同一颗惊雷直坠如清黛心里的湖泊,炸起大片大片名为悸动的涟漪。
她不由自主地上前一步,将手放在屏风上,想要看清他说这话的神情是否认真。
她应该不是在……做梦吧?
很显然,在座所有人不仅只有清黛不敢相信,小黎王也全然没把他放在眼里,抱着手炉哈哈笑个不停,直笑得捶桌拍腿,连仪态礼节都顾不上了:“凭你?你也配?”
沈猎还是一眼都懒得看他,飞扬的浓眉一掀,手轻轻一抬,屋外的锦衣卫便齐刷刷地拔刀出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小黎王带来的一干侍从护卫尽数拿下。
宋凯惊了一跳,砰一声把手里的手炉重重砸在桌上:“你敢抓本王的人?!沈猎,你要造反吗!”
“我敢抓就敢杀,敢做就敢当,你若不服,大可去圣上面前参我。”沈猎四平八稳地坐着,终于舍得施舍他一个睥睨的眼神。
宋凯也不示弱,傲然扬起下巴:“你个连爹都不知是谁的杂种,也敢在本王面前乱吠?本王劝你还是识相些,赶紧把人给本王放了,然后带着你的这群走狗和破烂马上滚,要不然本王明个儿就能把从你你这屁股卖烂才混上的位子上拉下来!”
虽然宋祈有龙阳之好,沈猎有与沈狂是血亲,他坐上锦衣卫指挥使之位后,坊间确实也有过这样下流肮脏的揣测,可无论如何,也不该由他堂堂一个王爷当众脱口而出!
清黛气得直想冲上去刺他两剑,想不到沈猎却比她的思绪还要快,一闪身一伸手,修长而骨节分明的五指就已经掐住了宋凯的咽喉。
像苍鹰用利爪擒获羔羊,一收力,就能听到骨头碰撞时嘎啦嘎啦的轻响。
宋凯的脸瞬间憋成了猪肝色,像他这种长在后宅里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平日里那些花拳绣腿在清黛面前都完全不够看,这会儿即便使出吃奶的力气,也无法捍动沈猎一分一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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