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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有不慎,有可能清黛的终身就真的要这么糊里糊涂地尘埃落定了。
所以,谁都不曾要求她立刻就点头答应。
她兀自想了一整夜,也不是没想过搜集或者制造一些黎王府结党营私、意图谋逆的证据,给他们来一招釜底抽薪。
但是黎王府毕竟也是盘踞朝中十几年的老权贵了,早已是盘根错节、环环相扣,而她不过一介闺帷女子,既不能出将入相,又无法直接接触国事政务,凭她想要扳倒黎王府,无异于蜉蝣撼树、螳臂当车。
若说借助她自己的亲朋人脉去完整地下一盘棋,虽说不是完全不可能,却也不是短时间就能做到。
她唯恐战线一拉长,轻则就像孟槐说的那样,只会让长时间的诡异昏睡侵害莫况个人的身体,重则便又会如她和柯士康所推演的那般,祸国殃民。
算来算去,她不得不承认,还是只有孟槐母女提出的法子最兵不血刃、事半功倍。
只不过,就是好像有点对不住南怀旻而已……
南太夫人遇事向来雷厉风行,孟侯府里清黛朱若兰一点头,她便立时披挂上她的诰命战袍,乘着一顶八抬软轿,雄赳赳气昂昂地杀进了大内宫城。
具体也不知是怎样一番唇枪舌剑,但总归是不负众望地劝住了太后。
“……老太君不愧是老太君,但凡您出马的事就无有办不成的。这下可好,阿宝就不用再成天为着舅舅和弟弟的安危担惊受怕了。要知道她这些日子是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下,人比刚回来那几天可瘦了两圈不止呢。”
事成次日,清黛便在素容的陪同下,提着大包小包的柔夷特产,来了南太师府向老太君道谢。
刚好孟槐还有南家二太太也在念慈堂,老少三代难得又能聚在一起,素容一时高兴,一个劲儿说笑不停。
见小辈开怀,南老太君也笑眯眯道:“这容丫头,下个月就要生的人了,竟还有力气在这儿哄鬼,这几日可给我稳着点儿,平平安安地把重外孙生下来才是。”
说着又轻轻拍了拍坐在自己身边,给大家伙儿剥核桃的清黛,“好孩子,快别弄了,仔细伤着手。”
清黛只笑着点点头,在她眼皮子底下停了一会儿,过一会儿便又接着忙活起来。
孟槐瞧在眼里,只觉得自己的侄女千好万好,该硬气时硬气,该乖顺时乖顺,处事又沉着利落,实在招人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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