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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子不是还没送过去么?”清黛讶异地瞪圆了眼睛眨了眨。
“跟咱们没关系。”
阿珠快速地摆摆手,然后凑在清黛耳边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一股脑儿都说了,“今晨天刚蒙蒙亮,那杨家哥儿屋里的女使就闹起来,说是自家主子不见了,丁老夫人和南老太君随即命人把府邸内外都找了个遍,连同平日和杨家哥儿有些交情的人家也都差人去问了,还是连个人影都没见着,直到天亮以后,那杨家哥儿才被几个天龙河边的佃农小贩抬了回来。”
事情越来越奇怪,清黛也十分不解,深更半夜的,他不睡觉跑到天龙河边作甚,“你接着说,然后呢?”
阿珠道:“杨家哥儿被抬回南家的时候,人尚且还是昏死的,据抬他回来的人说,是他们今晨正备着摆摊卖农货时,在天龙河上那座木板桥下发现了他。
“发现时他整个人被堵住嘴倒吊在桥底,上半张脸倒着埋进水里,就露出鼻子用来喘气儿,他们把他拉起来一看,只剩下半口气不说,脸都被泡烂了半截!”
清黛听着都觉得手脚发凉,人被倒吊着时周身血脉气息本就会倒行逆流,普通人不通武艺,没多久就容易出现头晕耳鸣的不适感。
时间一久,甚至还会伤及心肺和膝盖。
这也就罢了,那行凶之人竟还把他五花大绑,让他半截脑袋沁在桥底冰凉阴冷的河水里,遭到河里鱼虾细细密密的啃咬。
那种感受虽谈不上多疼多痛,却又好像是被千万只蚂蚁钻他的头骨,痒得人抓心挠肝,却又浑身动弹不得,更无法出声呼救。
若再碰上个心志稍弱的,估计被如此折磨一夜,整个人不管是身体还是精神便都废了。
杨润运气不好,不光是那个心志稍弱的典例,而且在送回南家当夜便起了高热,浑身烧得如沸水般滚烫,直烧了三天三夜才慢慢转醒。
只可惜这时的他已然是七魂六魄散尽,神智心力衰竭。
独留一具浑浑噩噩的肉身,平日连句整话都不会说,有一点风吹草动便似惊弓之鸟,尖叫嚎哭不止,人还真就这么废了。
丁老夫人痛心疾首,也跟着病了几场。
太师府出于仗义,也替他们家报了官并花了大力气上下打点疏通,只为缉拿肇事元凶归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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