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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霍妈妈立马就出手抓人了?”清黛平日就很喜欢听她跟自己说这些的语调,带着一丢丢的炫耀和乖巧的求夸奖,又朴实又可爱。

阿珠掰了大半的橘子在她手里,“可不是!没等她们说完,霍妈妈就让人悄悄把她们的去路都堵住了,然后两个一并拿了直接送去了朝晖堂,听凭侯夫人的发落。

“那墨香为着拉人下水,还把子规也给咬了出来,多亏了子规机灵,与她见面是避着人的,她压根没法证明话是从子规那儿听来的,而子规紧接着也撇清了自己是远山居的人,哪里又能听得到朝晖堂的墙角,让她扯无可扯,只得认栽。”

“那之后呢,二伯娘理应该去问询三伯娘了吧?”在她的宝贝闺女房里安插细作,事事在背后通气连枝,到底安的什么心!

阿珠神色变了变,撅起嘴道:“当夜便去请人了,谁知人家推脱身上不爽快没法起身,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姗姗来迟。”

清黛不由就想起了那天她听到的朱若兰对孟槐说的话,后知后觉地觉出了里面的道理。

这个家,果然一直都是这样,明面上兄友弟恭,妯娌和睦,其实各自都在不得不相互忍让,故作谦和。

不说实话,不讲真心,永远都在粉饰太平,永远不能撕破脸。

若是换了旁人,按朱若兰雷厉风行的脾气,哪怕人当夜死了,她也能冲到地府去把魂追回来审问,然而偏偏是她夫君亲弟弟的老婆。

郑氏祭出装病这招,她和孟岩若不想落人一个深夜打扰生病弟媳休息,猜忌手足的口实,那就只能咬牙忍下,等她“病愈”再议。

可若真等到那个时候,黄花菜都凉了,人家早想定该怎么给自己脱罪了。

“说到底,不管是在三姐姐屋里放眼线,还是逮住机会就跟二伯伯告密,其实都算不上什么大事,”

清黛这下子也算是看得透透的了,心下寒凉如冬,“只要没到杀人放火的地步,他们这几房兄弟妯娌就总是能互相‘原谅’。就算这里面会有很多人可能要受委屈,甚至背黑锅。”

这次是差点委屈了清黛要去被迫去扛下背叛姐姐、背后捅刀子的黑锅,那么下次呢?下下次呢?

为了这个若即若离的家,为了老侯爷“孟氏一族永不分家”的遗命,今后又该轮到谁倒霉了呢?

清黛不禁又想起了朱若兰那天的话,她口中的“那件事”究竟会在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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