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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会知道他是冷是暖,她会担心他伤口是否会疼,她会顾着他的喜怒哀乐,也会时不时地“欺负”他一下。
她还会毫无杂质地喊他的名字,对他一视同仁,待之如常。
兴许她只是无心插柳,却在他寸草不生的心上开出了花,萌生出了被世人称之为占有的……野望。
肇事者却对此还一无所知,此时此刻,她刚从沈家祠堂里祭拜完出来,正要和她的姑母一道乘车离去。
孟槐途中还要去一趟太师府名下的钱庄与掌柜对新年的第一笔账,清黛自当回避。
姑侄俩便在兴荣大街上分了头,一个往南回太师府,一个往东去钱庄。
孟槐这一走,早就憋着话的明珠再也忍不住了,向着清黛低声埋怨起来:“姑娘,你怎么越大越糊涂了,那沈公子终究也十四了,你怎还当孩子似的与他说笑玩闹?他是什么身份,你又是什么身份,哪里由得他跟你胡乱攀扯!今日若叫他身边跟上一个嘴碎的,回头把这事随便抖落给谁听了去,咱们就是浑身长满了嘴,也解释不清的!”
“也就是今日旁边无人,要不然我也不会同他多说的。更何况,你何尝见过他身边跟过人嘛?”清黛不以为意地笑,心中当然也自有打算。
阿珠这时也弱弱地替她补了一句:“姑娘和沈公子又不像三姑娘与方公子,怎的就说不清了?”
明珠白了她一眼,“那若是也有人像对付三姑娘那样对咱们姑娘呢?三姑娘和方公子再不济也是两情相悦,彼此自愿托付终身的,可咱们姑娘和沈公子呢?你舍得她屈就一个不喜欢又无权无势的怪胎?”
“明珠。”她的话甚是刺耳,尤其是最后两个字,听得清黛立时皱起了眉毛,“你怎能这样说沈公子?”
明珠说完也马上后悔了,赶忙赔罪:“奴婢失言。”
“你一向有分寸的,这种妄议别家少爷的话以后绝不许再提。”清黛不悦地敛起眼眸,低头时却又忽觉眼前一亮,“不过你的话倒也提醒我了,三姐姐身边恐怕有人在弄鬼。”
明珠惊疑道:“三姑娘院里的人从霍妈妈到底下洒扫的小丫头,那都是经过侯夫人精心筛选了许久才放进去的,基本每一个都是家生子,爹妈和自己的身契都捏在侯夫人手里,借她们十个胆子,也不敢拿全家性命去吃里扒外呀?”
清黛思路清晰起来,笃定地笑道:“我先前也这样认为,更想着若真是后院起火,三姐姐自己定然能够发觉,何须我操心,所以便不曾让子规和秋雁留心这些,总以为是什么更复杂的手段,如今看来反而是我们把问题想得太繁琐了。”
这话的意思阿珠都能听懂,但也同样对她产生了担忧的情绪,“那若这回还是错了的话,姑娘可就要冒着得罪侯夫人的风险了呀,老爷的信上不是说,他和太太今年又回不来了,让你遇事一定要忍耐么?”
“我是要忍,也不会去得罪侯夫人,所以查出这个家贼到底存不存在的事,当然不能由我来做。”清黛的笑容越发沉稳笃定,看上去心里已经有所谋算了。
“今晚等大姑姑回来,我就去跟她和老祖宗请辞,咱们这便搬回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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