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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么吩咐也是有原因的。
要知道她与清照形影不离,清照和方之恒的事这么一暴露,她当然无法独善其身,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降低存在感。
要知道朱若兰爱女如命,郑氏和江氏又都没安好心,稍有不慎,她这条没有父母在身边护佑的池鱼,肯定就是炮灰。
眼见自己在苍烟落照也插不上手,为了不添乱,清黛便也回了远山居。
谁知她才将进门,就听外头院子里传来一阵嚓嚓的踩雪声,像是许多人的脚步交叠在一块,杂乱无章。
清黛的心紧接着就悬到了嗓子眼儿,焐在手闷子里的双手也不禁用力攥紧。
幸而转眼就听廊下的南风快步走进来报,“大奶奶来了。”
清黛这才松了口气,连忙从大炕上站起身,用帕子揩了揩手心沁出来的虚汗就迎了上去,“外头还下着雪,嫂嫂身子娇弱,怎好还劳你跑这一趟?”
“我都养了小半年了,哪里还娇弱着。”南素容温声说着话,解了肩上的斗篷就由着她把自己扶到暖阁坐下。
清黛细心地扒拉了几个最软和的鹅绒垫子堆在她腰后,又替她斟来一盏热烘烘的金丝枣茶。
素容见她还要让人去端今晨新做的紫薯饼,连忙伸手把她摁住,“你且别张罗了,好好坐下来,有什么话只管说给我听就是。”
她如此开门见山,清黛也不打算跟她客气了,直截了当地就问了:“朝晖堂眼下是个什么情境,三姐姐可还好么,可又同二伯伯顶撞了?对了对了,二伯伯和二伯娘究竟是如何知晓那些事的?”
素容随即拍了拍她的手,“现下朝晖堂围得如铁桶一般,我们这两房的人也都进不去,不过你就放心吧,三妹妹是侯爷与侯夫人唯一的女儿,他们再生她的气,也不会把她怎么样的。”
至于这夫妇俩是如何得知清照与方之恒的事的,她和她那婆母在最开始的时候就着人打听了,这下也没打算瞒着清黛,一五一十全都同她说了。
午后孟岩在家歇过午觉便要回兵部当值,碰巧他最近风湿的老毛病犯了,日里出门基本都是坐轿,今天也不例来。
按说他本稳稳当当地乘着轿子走在街上,忽然迎面撞见了个策马疾驰的陌生男子,在与他的轿辇擦肩而过的一瞬,冷不丁朝轿子里扔进来一块婴儿拳头大小的石子。
石子上绑着一张字条,上书“汝之爱女,与人有染”八个字。
“可看清那投石告密之人的模样衣着了?”清黛紧张地问。
素容却摇了摇头,“据外院给侯爷抬轿的小厮们说,那人戴了一顶帽檐宽厚的大毡帽,帽子底下还用花色艳丽的方巾把脸遮得严严实实,根本看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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