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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国府虽好,但于咱们姑娘来说,还是不大匹配,而且姑娘尚不曾及笄,又无生身父母在旁就把婚事匆匆订下,委实不合常理,更不符合大户人家的做派。弄得仿佛咱们家的姑娘多着急嫁人似的。”
庄妈妈不悦地摇头叹息,“侯夫人若真有心,合该等着咱们姑娘及笄之后,再仔仔细细地为咱们姑娘相看挑选才是,不然的话,大可如柯家大太太那般直接撂开手去,何须来这一出。”
“她与阿爹不睦多年,几乎成仇,这些年不曾为此苛待于我,在外还处处维护着我,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不过……”清黛的信这时已经写好了,用封蜡一浇便递给了庄妈妈,剩下的话也咽进了肚子里,没说出口。
庄妈妈收了信,忙不迭就出门张罗去了。其他人也都口风严谨,见她不想说,也便不再轻易追问。
这些年她在侯府的吃嚼用度,哪一样孟岸没从北边送钱过来?刨开这些不算,她虽也欠了朱若兰些许人情,但总不能为此就赔上自己一辈子吧?
她朱若兰有私心,清黛当然也能有。
次日,清黛本是打算一起床就去看清照,谁知被她晓得了自己答允替她嫁宁国府的事,急得好好一个冷傲的冰美人为她又是去父母面前据理力争,又是拎着她的耳朵训了又训,直恨不得立时杀到宁国府,替她跟他们来个泾渭分明。
所幸孟岩还算拎的清,没有被朱若兰三言两语就说动,还是觉得侄女儿的婚姻大事还是应该问过她自己的亲生父母为好。
他的书信也在清黛之后的第三天,送往了北疆。
信使两头奔波,快马加鞭,终是赶在立夏之前,把孟岸给他伯侄二人的回信前后送上了门。
给自家闺女的信中,他只安慰她说稍安勿躁,万事有她老子顶在前头。口吻那叫一个冷静从容,温和耐心。
然而给自家老哥的信却言辞激烈,郑重严肃,不仅着重阐明了这些日子他因为天高皇帝远,遭了宁国府明里暗里多少绊子,受了多少闲气,还把朱若兰也阴阳怪气地损了一通,就差没指着她鼻子骂她私心用甚,故意欺负自己女儿了。
总之一句话,易君彦想娶他孟岸的宝贝女儿,那就是老黄牛钻鸡窝,没门!
孟易联姻到这里,也算是彻底被扼杀在了摇篮之中。
但朱若兰多半是被孟岸信里的话气坏了,在得知清黛不声不响给孟岸写信告状之后,更是不再把她排除在他们的恩怨之外,连她一块记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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