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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莫急,不论如何烁哥儿如今还是一介白身,哪里比得咱们煜哥儿,又有功名又有可靠的岳家呢?”吴妈妈笑着哄道。
这时被她吩咐下去给郑氏熬坐胎药的秋江端着药进来了,她顺手接过去殷勤地捧到郑氏面前。
郑氏一闻到那苦涩浓烈的药味,眉头不禁皱得更紧了,“老爷又不在,我喝了又有何用?不说今晚,这药喝了这么些年,还不是半点用没有,白白苦口罢了。”
说着,又忍不住伤神地感慨,“我在这侯府镇日如履薄冰,逢人就得笑脸相迎,连江柳娘那个贱婢都能对我冷嘲热讽,还不都是没有亲生子嗣的缘故?你说煜哥儿再好,终究不是我亲生,他虽从小长在我膝下,可你看他的行事做派还有眼神,哪里将我当做亲娘看待过。我现在是帮着他扫除袭爵路上的所有障碍,然而待他老子百年以后,你以为他还会孝顺我这个继母?”
她说完,又长长叹了口气,将那碗坐胎药端起来,捏着鼻子一口气喝了个干净。
“太太……”吴妈妈心疼不已地望着她,欲言又止。
她也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边接过秋江递来的漱口茶,一边说,“总而言之,靠天靠地都不如靠人自己,谁要来碍我的路,管他是孟煜还是孟清黛,我都不会手软。而这孟清黛,决计不能让她再留在京城了。”
……
转眼孟煜的婚期就在眼前,南素容的嫁妆一抬接着一抬地进了孟侯府,又是崭新的家具,又是成箱成箱的珠宝衣裳。
因她曾是太后亲自教养过的贵女,除了娘家循例备下的嫁妆外,太后又意思意思为她添了尊送子观音玉像和两套金银头面。
南家太夫人那儿自然更甚,几百亩良田和权州之内几十家铺面陪给她,竟都能与当年慎王妃出嫁王府时的气派比肩了。
再算上婚礼当天,随同花轿抬进来的九十九抬箱笼,真叫一个十里红妆,令人称羡。
这南家素来端的是清流之首,志性高洁,平时也低调内敛,没成想摆起阔来居然一点儿都不露怯。
江氏原本快要痊愈的身子,一见那流水价抬进孟煜院中的各色珍宝,当即便又一口气没提上来,又栽了下去。
直至孟煜大婚当日,才勉强拖着有气没力的骨头,出来象征性地喝了两杯酒。
只可惜像清黛她们这样的未婚姑娘并不宜在他人婚仪上抛头露面,她们从头到尾也只是躲在屏风后面,偷偷看了一眼那对新人。
穿上大红喜服的孟煜格外龙马精神,虽然依旧不苟言笑,却也比平时看着顺眼多了。
红绸另一端的南素容顶着鸳鸯戏水的盖头,所以只能看见她身上繁复而又华丽的云肩霞帔,瞧上去又是一笔不菲的花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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