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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七夕宴,我并非故意要对你失礼,也没有一直气你。”

就这?清黛居然还有些莫名的失落。

睫毛控制不住地狂眨了几下,方禁不住哼笑出了声,“我当是什么。我刚才在马球场上不就说了么,早就不跟你计较啦!你又何必耿耿于怀这么久,小……”

脑子里忽然想起他长大以后那睚眦必报的鬼罗刹模样,她连忙把小气鬼三个字咽回了肚子里。

真是失敬失敬。

幸好沈猎也没有跟她咬文嚼字、刨根问底的意思。

“还有,”转眼他又把握在手里的那把宝石短刀横在她面前,“这个,给你。舒王府拿出来的时候,我就听他们说这是你们柔夷的东西,当时你不在,我便想……先替你赢回来。”

这下清黛更加意外了,不由睁圆了眼睛,像只发现新鲜事物的小鹿般懵懂又惊奇。

她的心,也情不自禁地漏跳了一拍。

他那么努力也要赢的理由,居然是因为她?

还是说,是为了想办法弥补去年七夕种下的因果。

……确实,他素来就是不喜欢亏欠别人的。

犹豫了一下,清黛没有伸手去接。

而是垂头,絮絮叨叨地说起来:“在我们柔夷,男子均为武士,从小就随身佩戴刀剑。兵刃刀锋之于他们,就好似心脏血脉之于凡人。”

沈猎并不能明白她为何突然说这些,包括陪在她身边的阿珠,也不是很想得通。

“所以沈猎你知不知道,按照我们柔夷的习惯,男子赠予女子兵刃,就是以身家性命相托付,是……求亲的意思?”

她盯着他的那一剪水瞳乌黑透亮,不掺杂一分一毫的扭捏和暧昧,纯净真挚得好像一汪清可见底的山泉,而他就是在酷暑之下行暴晒多日,奋不顾身就要跳进去贪凉的濒死者。

金色蝴蝶坠入夜之海,陈年冰川消融作春水。

从心底炸起的热浪席卷他的全身,滚烫的红晕直把他的耳朵染得仿佛就要有血滴下来。

他成了暴露在□□之下的通缉要犯,无处遁形,只有转身奔逃。

清黛看着他狼狈又慌张的背影消失在没有人的拐角处,居然在后面非常不厚道地笑了起来,笑着笑着,鼻头却酸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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