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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个亲近的丫头虽都知道她会些拳脚,但除了阿珠以外,她对她们还是一直都有所保留,“不试试怎么知道我会不会,行不行?”
说着,她便已经蹬上小马靴,走了出去。
前时异世女进宫之后,倒是也参加过几回天家主办的马球会,清黛跟在旁边,有幸见识过宋执和易令舟在马上的风采。
当年他夫妇二人可谓是马球场上独孤求败的黑白双煞,联手出击,从无败绩。
就是后来沈猎鲜少的几次被宋祈遣去跟他们对阵,在球场上至多也只能和他们战至平分秋色。
所以清黛其实也没有太大的把握能赢,一时之间,居然也只能巴望着易令舟肯在看自己的面子上,悄悄放放水了。
转眼,她便让阿珠和明珠帮她把墨发梳成一股长辫垂在胸前,又着一身火红如枫叶的骑装和青缎粉底小马靴,从马厩里自择了匹四蹄健壮的小白马,跨上去便提起球杆上了场。
宋执最喜欢爽快人了,见她不时便如约而来,心情瞬间便畅快许多,大笑起来:“先说好,我们可不会因为四姑娘你年纪小就会手下留情。”
清黛大大方方地笑起来,礼貌地拱手道:“那便请姐姐和小王爷承让了。”
说罢,她便调转马头,顺便冲沈猎招呼了一声,“走吧。”
沈猎像是还没意识到这不是幻觉,愣在那儿,看着她的眼神也有些茫然,“你……”
她还以为他仍在为去年他们不欢而散的事耿耿于怀,心下又好气又好笑,驱使着马儿又朝他走近了几步,与他小声道,“我都不计较你之前把我的好心当成驴肝肺了,你还别扭什么?快点儿吧,虽说我球技不佳,但眼下也就只有我能陪你打这一场,你就凑合凑合得了。”
小姑娘的嗓音甜丝丝的,又像是夏日的冰块碰撞到了瓷杯壁,带着娇媚的温凉气息在少年的耳边抚过。
他半边身子一麻,心头却是滚烫的。
一回神,她却已然纵马走开,坦荡又无谓。
他不禁自嘲,沈猎啊沈猎,竟不知你究竟在妄想些什么。
随着裁判手里的彩旗下挥,铜锣敲响,轻弹的竹编鞠球被高高抛起,一场新的角逐顺势拉开序幕。
沈猎眼疾手快,在鞠球落地的那一瞬间便挥着球杆弓腰截下,从宋执和易令舟的夹击之下,球杆摇头摆尾几下,顺利把球带了出去。
一直紧紧盯着他动向的清黛看准时机,催马朝前,半个身子横刺里歪斜过去,攥着球杆舞了半圈,顺势将球朝着球门的方向四两拨千斤地挑远。
易令舟迟她半步,追到的时候,鞠球已经又一次落到了预判好方位的沈猎手下。
不再轻敌的宋执也拿出了真本事,凭着丰富的赛场经验,横过马身把沈猎拦截在了半道,用球杆与他在草皮上你来我往地争抢着那枚小小的鞠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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