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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天你我两家发生的事情,我早已派人到宫里知会过你家老叔爷了,我知道你们家向来都是听他做主,想必过不了多久他就会替你们拿定主意了。”
朱若兰冲着清黛无声地挥了挥手,让她去帮忙把瘫在地上的孟烁扶了起来,“今日我孟侯府请夏小姐来,原本只是想考验一下你们。若是你们当真心口如一、情深似海,便是抬了你夏氏女入府又有何妨?毕竟咱们家又不是没有先例,只可惜…唉,烁哥儿,如今你可死心了么?”
被清黛搀扶起来的孟烁还沉浸在骤然被人背叛的莫大惊痛之中,久久不能回神,半晌怔然不语。
朱若兰又像是想起什么一般,对他似笑非笑地说:“你且放心,方才薛妈妈端给你们的不过是一盏寻常的米酒,不是鸩酒。”
这下连带着方才破口大骂的江氏也僵住了,不尴不尬地站在原地,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到了这时,想来也没别的事情需要再议了,来人,好生送了夏小姐家去。”朱若兰从椅子上缓缓站起了身,周身那股子泰然自若的高华气度浑然天成,“阿宝,你也陪你六伯娘和二哥哥回去休息吧。”
清黛乖乖应了一声,便上前扶住江氏的手臂,又让阿珠代为搀着孟烁,与他们母子身边使唤的人一起,陪着他们先行离开了朝晖堂。
至于夏宝芝是如何离开威远侯府,夏家之后又有怎样的动作,清黛便不得而知了。
只是,在她再一次听到夏宝芝这个名字的时候,却听说她已经被夏家的人按照宫中夏继的意思,悄悄沉了塘。
夏家没有把她赶出家门,也没有将她送到外地,而是选择了最残酷冷漠的形式。
用她的性命,她的血,还以权势更大、门第更高的威远侯府一个交代。
至于参与到这件事当中的其他的夏家人,譬如夏松涛,依旧是安然无恙地当着他游手好闲的公子哥,听说夏宝芝头七一过,他夏家便要着手给他议亲了。
看到夏家如此,便是之前最痛恨夏宝芝之流的南风也忍不住道:“这件事又不是她夏宝芝一个人做下的,夏家人真是有够冷血,他们就不怕夏宝芝死不瞑目,报复他们么?”
庄妈妈也唏嘘不已:“毕竟这世上比鬼神还要可怕的,是人心。”
清黛没有说话,她却也不像她们一般感慨万千,只是心里有一个地方,实在冷得厉害。
但是很快,这段对孟家人来说无关紧要的小插曲,就让孟煜以二甲十四名登科高中的喜讯彻底冲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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