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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记得,来了这么久咱们都还没见过这位容姑娘呢,连过年的时候都……”阿珠知道她不会无端提及无关之人,所以话也说得渐渐小心起来。

清黛看她有点上道了,便继续讲:“是啊,算起来容姐姐今年十五岁,正是议亲的年纪,可太后娘娘却连过年也不放她回家省亲,这是何意你明白了么?”

阿珠这回笃定了:“太后娘娘要她做儿媳妇!”

“不止这个,更为了用她,随时拿捏南家。”

清黛放开了自己的袖子,目光放平,“南家虽是文臣,根基也不算深,但南太师曾是桓宗挚友、先帝的授业恩师,是为了我大乾鞠躬尽瘁,实打实的肱骨栋梁,配享太庙。

“而今南家几乎满门簪缨,朝中光是翰林、督察两院即使没有南家自己人,也有的是南太师和南大姑父的门生。太后不过是个商贾人家的女儿,即便母仪天下,权倾朝野,但那也是她目前的所作所为没有和整个文官集团的利益相悖而已。”

阿珠很努力地听明白了,然后认真发问:“那姑娘的意思是说,她现在要做的事会和文臣们的想法相悖,所以才要先拿捏住文官们的领头羊南家?”

难得让她问对一回,清黛也很是惊喜,不禁赞许地看了她一眼:“没错。所以啊,这回太后摆明针对沈家行事,想必她老人家也没料想到沈家公子骨头竟那样硬,能一路苦撑去到南家。而这种时候,南太夫人若想保南家不会成为太后的下一个针对对象,也希望容姐姐在宫里安然无恙的话,自然得选择明哲保身,尽快把沈家公子这块烫手的山芋送出去了。”

“啊?!”阿珠张大了嘴巴,险些忍不住就要喊起来,“可到底太后娘娘已经还政给皇上了啊,她这么做,皇上不管么?”

清黛无奈地叹了口气:“她替圣上监管朝政已有十年,不说在这之前她与她背后的柯家便已经在朝中扎了根,光光这十年也足够她织下一张她自己的势力网了。而且哪怕今上想管,可又能怎样呢,那可是他的亲生母亲呀,自古以来也只有母亲管教儿子的,又何曾有儿子管束母亲的道理呢?”

更何况,宋祈还是个不折不扣的药罐子,多走两步就喘不上气,现下即便想要和母亲为了定北之战一争,想来想去,还不是只有装病这一个法子?

南太夫人其实也没什么不对,人非圣贤,在自己家和自己的嫡亲孙女以及一个别人家的苦命孩子之间,换做是谁都会选择前两者。

但这场风波从头到尾,最可怜的还是沈猎。

明明他什么也没做错,或者说什么也没做,但却因为最无辜、最孤弱,就只能沦为那些利益熏心的大人博弈征伐的牺牲品。

唉,这样的日子何时是个头。

她忽的又想起一事,连忙又问:“上次我让你放在给沈家公子的食盒隔层里的那些金疮药、跌打酒还有止血草药和纱布,都是挑着咱们院里最好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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