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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大家各自午睡的时候,她才敢背对着一块躺在暖阁下的素唯清照,小心翼翼地取出来一观。

其实就是一块普普通通的梨膏糖。

用皱巴巴的黄纸包着,原是市集上那些扛着扁担走街串巷的小贩才有的手艺,粗糙却又带着股子淳朴自然的滋味儿。

清黛私以为,这大概沈猎的谢礼。

虽值不了几个钱,一口吃到嘴里却还是甜到了人的心坎。

或许他也并非多年后所见的那般冷漠无情,在备受欺辱的童年也曾怀揣过普通小儿的真挚?

可沈家的日子是那样难,哪怕一个铜板沈柯氏也不见得会舍得给他,他又是从哪弄来的钱?

偷的,藏的,还是攒了很久很久的?

清黛越想越心慌,不由攥紧剩下的糖纸合上眼,不敢再深思下去。

开春天气渐暖,天街小雨润如酥,京城里各家各户在这时节都有串门踏青的习惯。

市井门户最是自由,不管是去寺里上香还是到郊外山野游逛都是来去自如,不似被锁在深宅大院里的官宦人家,难得有机会出门,也不过是从自己家的院子逛到别人家的院子。

像威远侯府这样的人家,家里的女眷即便是能去到天龙寺里上香祈福,也得提前将闲杂人等遣开,前后周边再乌压压围上一众侍从,全程都得恪守礼仪规矩,好生没趣儿。

别家小姐在家办的游园会、茶会什么的清黛应酬了一两次便也没了兴致,得空就躲在家里,睡觉绣花熬羹汤,有时实在犯懒,窝在新得的那把湘妃榻上一睡一下午也属寻常。

这样安闲自在的日子仅仅限于侯府的高墙之内,出了这深宅大院,眼下京中的局势却十分微妙。

说起来都赖先帝神宗,明明早在他老人家登基之前,桓宗两口子便以倾举国之力将北羌人从胡律沁草原上驱逐出去。

又有北域高峰目连山可倚为屏障,令大乾北境从此安居乐业、百世无忧,然而神宗偏要搞点大动作。

他始终认为没有将北羌人赶尽杀绝就是在给大乾留下灭国灭族的隐患,所以哪怕群臣反对也要以死相逼,发兵追袭北羌遗民。

谁知反而把人家逼了个狗急跳墙,联合胡律沁草原以外的另几大北方部落背水一战,生生将大乾军队逼退百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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