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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边说着,没注意到那边的清韵已经连连给荣澜语使了好几回眼色,眼下二人正捂着嘴偷笑。
“你们笑什么啊。”新荔轻轻跺脚嗔怪。
清韵指着她道:“你说笑什么。一口一个周平,不知道还以为怎么回事呢。”
新荔被说得脸色微红,咬着牙恨道:“才没有呢。我不过是给他送点心的时候跟他说了几句话罢了。”
荣澜语笑笑没吱声,心里却想着过些日子总要找二人问个明白。新荔也老大不小了。
这边几人正热热闹闹说着话,却听门子过来报信,说是卿罗阁的常瑶到了。
“常姐姐来了,或许是卿罗阁有什么事。”清韵站到荣澜语跟前,劝道:“真有事夫人也别着急。眼下咱们不差这一两个铺子。之前立冬的时候,大人又拿银子买了几家铺子,眼下都很不错。”
荣澜语嗯了一声,如常吩咐新荔去安排熟水点心,又命门子把人请了进来。
果然常瑶进门时脸色就不太好,问了安之后更是失魂落魄的样子。
“有事你说便是。”荣澜语好言安慰。
常瑶一声长叹,方才跪下道:“夫人,奴婢对不住您。那软缎的方子,奴婢弄丢了。”
清韵倒熟水的动作微微一滞,很快又如常,轻声道:“方子应该在什么地方?怎么丢的,常姐姐,您慢慢说给咱们听听。”
在她温柔的声音里,常瑶渐渐镇定下来,回忆道:“方子一直在卿罗阁库房里头,钥匙在我这,每回都是我亲自拿亲自用。昨天还用过,今早便不见了。”
荣澜语的指尖轻轻揉了揉自己的额头,雪白肌肤很快有一块红印。她松开手,柔声问道:“近来可发生了什么事?有人来过咱们缎坊生事?还是说与哪家缎坊生过口舌?”
常瑶微微起皱的嘴唇抿了一口杯中的蜂蜜熟水,摇摇头道:“缎坊里头的人手都是知根知底的,性情温和,从来不会跟主顾生事,更不会跟旁的缎坊有纠葛。要说来闹事的,倒是有,但是绝不可能是她。”
“您倒是说说看。”清韵展颜笑笑,给人以极大的鼓励。
常瑶点点头,看着荣澜语道:“夫人您还记得咱们把隔壁的铺子买下来的时候吗?咱们打通两间铺子的第二日,大姑奶奶曾经亲自去过一次,说是在铺子地下的砖头下头埋了些金子,让挖出来还给她们。我们自然答应,我家那位就亲自看着她的人手挖了一会,可什么都没挖出来,大姑奶奶又说可能记错了,带着人就走了。之后就再也没来过。”
“再也没来过?”清韵反问。
常瑶有些迟疑,但很快又答道:“至少我在的时候,再也没来过。不过,我不在的身后,我家那位也在啊,他也跟我说没来过,那肯定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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