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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氏夫妇的漠视和刻意的刻薄,才是几年痛苦生活的最大罪魁祸首。
面对着沈听琰的高烧不退,宿氏夫妇选择让所有人对他置之不理,他躺在房间奄奄一息地躺了两天两夜,若不是陈姨给了点水,恐怕真的会死在那里。
画面飞快掠过,最后一幕定格在一双狭长病恹的眸子上,半阖着,无精打采似的,却突然朝着宿婉的视线冷冷看了过去。
宿婉吓了一跳,忽然惊醒。
“女士,您还好吗?需要帮助吗?”空乘操着流利的英语询问一遍,见宿婉没有回答,又用中文询问。
宿婉面色苍白,额头冷汗涔涔,她紧拽住衣服,指尖还在微微颤抖。
周围的乘客都在看着她,宿婉恢复理智,简单解释之后这才结束了一场小小的风波。
像是做了一场噩梦,后背都是洇湿的汗。
“……”
宿婉喝了一口果汁,将杯子放在托盘上。
说是梦,似乎又并非是梦,她记得一个细节。那年,远在大洋彼岸的陈姨突然给她打电话,说沈听琰受凉躺在屋里休息不出门,饭也不吃,夫人太太都不允许他们理会他,不允许私自用药给他。
或许是存着恶意折磨冷视的想法。
听到受凉,宿婉就有些ptsd(创伤后应激障碍),下意识地叮嘱陈姨,见状不好就给他用药,一定不能放任病情。
这件事她担着。
后来有听到陈姨说感冒已好,再后来联系都很少,陈姨也离开了宿家,宿婉彻底失去和老宅的联系。
不知道沈听琰现在又是怎样的光景呢?
“尊敬的各位乘客,您好,您乘坐的……”广播忽然响起空乘的提示。
宿婉回过神,暗道自己想太多。
城市里还残留着刚过完圣诞的光景,到处都是红彤彤一片。宿婉坐在私家车后排,再次拨打宿父的电话,依然没有拨通。
亲生女儿回国都没人来接送,这对夫妇可真是够忘崽。
宿婉早已习惯,和他们之间的关系只有法律上的抚养金钱来往,私下里联络少得可怜。
她正准备再次拨打,电话那头自己打了过来。
是宿父干涩的嗓音。
“婉婉,你……你在哪里?”
“我大概还有半个多小时到家。”宿婉看了一眼时间,不确定地回答。
冰雪封路,走得十分缓慢,大概率还得堵车。
“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是这样的……”宿父吞吞吐吐地将话说了出来,“爸爸想让你找人帮帮忙……”
“帮什么忙?”她有种不祥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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