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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不多好,女儿家文静些才招人喜欢,”苏循年舔了下嘴唇,眼睛看着夏蒹,忽然呵笑两声,“瞧我,忘了正事,你也不问我一句,”
夏蒹眼睛看过去,苏循年站过来,走到夏蒹跟前,“夏蒹,你是想去裴大公子身边,还是过来我身边?你在我身边肯定——”
“裴大公子。”
夏蒹打断他继续,“我想去裴大公子身边伺候。”
苏循年面孔一僵,好半晌,笑了两声,“这就决定了?我想说的是,你还能来我身边,毕竟裴大公子不知你真实身份,他向我讨要你我也实属无奈,若是好一些,他将你当丫鬟使唤,坏一些,他若是对你一个小丫鬟不好呢?对吧,所以我才问问你,若是你说不去,那我便回绝了裴大公子。”
“我去。”
苏循年:......
苏循年眼看着夏蒹,她自从跟他在一处,面上便没有任何表情,活像个布偶娃娃,脸冷的都显得有些不屑,本以为她面容虽冷,其实是强压兴奋,招她来自己身边十拿九稳,此时被她一个没丝毫背景的小姑娘连翻拒绝,心里也有些火起,“你也不必如此着急应答,涉世未深才总会如此。”
“我涉事挺深的,”夏蒹道,“我去。”
苏循年:……
他有些冷笑,“你这样想去?难不成只因他相貌不错吗?真是小女儿家心思,他可不是什么好人,你去了可是要后悔的。”
夏蒹微微皱起眉。
这话她都听烦了,陈夫人,秦妈妈,怎么裴观烛的故人都这么爱说他坏话?
“我不后悔。”
“那是因为你不知道他是什么样子,”苏循年话咬着她,紧追不舍,但皱起来的眉心也印证了他此时的烦躁,“那位裴大公子可不是如你看到的那样空有一张脸的人,他铁石心肠,就是家中有人去世都不回去一趟,你去了我是真的担心你受欺负,你听我的,就跟在我身——”
“你说什么?”夏蒹听着他的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却偏偏捕捉到了关键信息,“什么去世?”
苏循年皱起眉,说着话都开始挖苦,“自然是家中有人去世了,你没见他一身素衣吗?而且他竟以嫌家中人去世,裴府布置的太过晦气为由过来借住我府,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裴府也真是,长子竟都能管教成如此六亲不认的模样。”
夏蒹睁大眼,正要问去世的人是谁,抬起头的瞬间忽然隐隐瞥见外头一抹显眼的白。
她视线往外看去。
雨幕淅淅沥沥,滴滴答答溅湿了一片青石砖地,外头天色阴暗,雨滴化成了一连串水柱,自廊檐往下哗啦啦落了下来。
少年不知何时站在院子里,身边便是一口空荡荡的枯井,他站着,穿了一身白,撑着的油纸伞也是白色的,盖住面孔,只露出清瘦的身子,站在一片雨里,兴许是察觉到有人在看他,骨节分明的手微微将伞抬起来,露出藏在油纸伞下的下半张苍白的脸。
隔着雨幕,和这样远的距离。
夏蒹紧紧皱起眉,她看见了裴观烛弯弯翘起来的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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