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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丁老大家又怎么说?”地下有人问道
终于还是来了,沈卫民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准备,不管怎么说,这都一个绕不过去的话题。
“父过不及儿。我翻了丁大娘和丁大牛这些年在机械厂工作的记录,两人每年的综合评价都是优。对待工作仔细认真,生活上积极努力。而且丁大牛同志和小丽同志的婚事,因为没房已经推迟了三年。符合我们此次新建房的宗旨,绝对优先最需要的人。”
“别人犯过一个错就是错,他们家给工厂造成了这么大的损失,现在却还能分到厂里新建房,是不是有些不大公平?”
沈卫民抬眼看,说话的是一个戴眼镜穿皮鞋的斯文人。
“哦,这位同志说话
是要负绝对责任的。丁大牛一家给省机械厂造成那么大的损失,这句话从何说来?”
“大家都知道啊,当年他爹手脚不干净,看仓库的时候监守自盗,被发现之后畏罪自尽。当年他爹可是仓库一把手,不知道往家里扒拉了东西。”
“因为丁家一直备受争议,所以在考虑把他们写在名单上的时候,我连着查了两天资料。关于丁父当年的事情,到现在都是悬案,并没有真正被定罪,机械厂内也没有任何正式的记载。法律上说疑罪从无,也就是说在律法上丁父是没罪的。
当年案发之后,省机械厂的几个领导,包括公安同志立刻去了丁家,也就是现在他们还住着的格子间。仔仔细细,里里外外搜查了三遍,都没有搜查出一丝一毫和机械厂有关的货品,这在机械厂档案室中也能查到。”
沈卫民把自己知道的娓娓道来,他的声音不大,很镇定,有一种能够说服人心的磁性。
“不管是从法律还是从情理,抑或是从急迫度,他们都符合这次的新分房条例。作为主负责人,我不会偏向哪一个人,也不会对谁有偏见。”沈卫民环视一周,最后把眼光落在那个眼镜皮鞋男身上,“不知道,我这么回答,你还满意吗?”
眼镜皮鞋男没有说话。
“我知道目前省城的情况,房子资源紧缺,大家都想要有一个宽敞的自己的家,但是大家也应该知道以现在省机械厂的情况这是不可能的事情。我和各位没有任何利益冲突,都是站在最客观的角度上,选择了应该选择之人。
两者选其一,被选中的,或是得到过国家级省级的荣誉称号,或是厂里选出来的先进工人,也有的是在完成自己的本职工作之后,还每日每夜都在省机械厂加工的无私奉献员工。因为是机械厂建房,所以我们优先考虑大家对厂的贡献量。”
因为事关重大,沈卫民就解释的清楚了些。其实解答会进行到现在,沈卫民也是松了一口气的。虽然刚开始时大家都情绪激动,却没有发生什么冲突事件。当然这部分
最要感谢的就是一直在这作镇的齐厂长。到后半程,大家的情绪完全稳定下来了,进展越发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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