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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曦和对她的管教太松了,小时候没抽够本。
长渊:“你下来走两步看看。”
婴勺打开了盘着的腿,动了动十个脚丫子,下床。
长渊:“啧。”
鞋也不穿。
不过这大夏天的, 她身上又热,长渊没逼她穿鞋。
婴勺摇摇晃晃脚步虚浮地走到了小榻边,手脚并用地爬了上去,端端正正地坐好,等吃的。
长渊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摇了摇头:“就坐在这里等,是吧?”
婴勺这会儿倒是挺机灵地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盘成了个莲花坐,跟念经似的挺直了脊背闭目养神,回答道:“喝了酒的人不能在外头乱跑。”
长渊挑了下眉:“你的意思是你还挺懂事?”
婴勺重重地点头。
然而或许点得过重,那勉强保持着的微妙的身体平衡被轻而易举地打破,婴勺向前立仆。
长渊连忙上前一步,堪堪托住她的脸,慢慢放在了小桌上。
婴勺又没了坐相,盘着腿,脸贴在冰凉的桌面上,咂吧了一下嘴,又把眼睛闭上了。
长渊长长地叹了口气,给她盖了层小被子,走出了门。
外面老远,弈樵和曦和正研究那头灰驴。
灰驴年纪不小,且脾气暴躁,虽然平时在曦和跟前不敢造次,但这几日被施了法术后,整头驴都变得风风火火,胆子大出了东海,几乎啃秃了青樱精心维护的一片新草地。
为了避免被驴蹄子蹬出内外伤,弈樵把它定住,放平在草地上,使其任由摆布。
弈樵蹲在驴身边,一面和它说话,一面手中捏着个诀,不断地往它身体里施法。曦和站在旁边看着。
外头则围了一圈兔子看热闹。
“掉了吗?”曦和问。
弈樵道:“差不多了,但不晓得是你的法术还是我的法术起了作用。”
曦和在一旁坐下:“反正都给那丫头用了。不过我看她那个印有点结实,估计过个十天半个月才能见到端倪。”
弈樵道:“过个十天半个月,我怀疑她要醉死了。”
曦和捞了只兔子在腿上摸:“这丫头心里没数,不会再给她喝那酒了。他们天宫的桃花酿百年才出这么几坛,后劲太足。广胤都不敢这么喝。”
“不过也还行,年轻人嘛,没什么,说明你家天帝陛下在酒量这一途上还有成长的空间嘛。”
曦和横了他一眼。
“你还有哪里不舒服么?我看你没有先前那么饿了。”弈樵摸了摸驴的肚子,说到这里,他想起来,抬头对曦和道,“我方才瞧见长渊往后厨去了,他是饿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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