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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等等。”婴勺示意他稍安勿躁,自己抬起手,指尖放出一缕火焰。
火焰绕着他们环游了一圈,什么都没点着,消失了。
婴勺道:“这不是水。”
她的火连天宫三十三天的云层都能烧干净,遑论普通的雾气。
长渊问:“你觉得是什么?”
婴勺:“不是实体。是某种气息形成的障眼。你见多识广,判断不出这是什么?”
长渊:“没见过。这地方太蹊跷了。”
婴勺点点头,也懒得再探:“先往前走吧,走不出去再说——游慢点。”
后面三个字是对火龙说的。
她打了个响指,一直猫在悬河里的火龙原地打了个转,让自己更亮了一些,慢慢地向前引路。
婴勺抓紧了握着自己的那只手,向前走去:“我记得你不太喜欢这种地方,要不你先闭上眼睛,有状况我再叫你。”
弦歌是被人丢在乱葬岗之后成的魔,长渊找到他的那天,他还抱着自己心上人腐烂了的头颅,在满是浓雾的乱葬岗里,双目发红,准备报仇。
那几日是弦歌最难过的日子,从那以后他一直很不喜欢有雾的地方,这还是有一次婴勺带他在西南荒打猎时才发现的。
“好啊。”他答应道。
婴勺脚步一顿。
她回过头,听着那还停留在一丈外的声音,目光下移,看向那只自己手里握着的“弦歌”的手掌,和那延伸进雾里的手臂。
她再往前走了两步。
手掌和手臂依旧连在她的手上,如影随形,却像个死人的手,连脉搏都没有。
婴勺微笑,轻声问:“你方才,说什么?”
第55章 枉死10 “我比较挑食。不吃你这种的……
“什么?”对方疑惑道。
声音依旧来自于一丈之外。
婴勺道:“我方才问你, 我是不是见鬼了?”
对方问道:“哪里有鬼?”
婴勺抿着嘴笑:“这里呀。”
她蓦地反抓住牵着自己的那只手,神火自其手心一路攀烧上去,对方发出激烈的惨叫。
最神奇的是, 那惨叫声依旧来自一丈之外。
婴勺一脚将那烧枯了的玩意儿踏在脚下:“骗人能不能用点心?把你的嘴一块儿带上。”
那不知是什么的东西捡回了自己落在一丈外的部位, 一边惨叫一边辩解:“不是嘴!是声带!声带!”
婴勺手心中的火轰亮了浓雾, 看清了自己脚底下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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