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婴勺点头:“但除了师父,你别和其他人提见过我的事。还有这个凡界的异常,也先别告诉别人。”
上官怜:“为何?”
婴勺:“事情有点复杂,等我办完事,改日再跟你细说。反正是为了你好,不然长渊可能真要把你埋去罗山坑里了。”
上官怜:“……你俩见过了?”
婴勺说到长渊就头疼:“别提了,冤孽。”
上官怜拍了拍她的背:“不理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婴勺沉重地点点头。
上官怜也不多话:“你照顾好自己。走了。”
冥河水与上官怜一起离开了。
婴勺一个人站在街上,看着方才还湿漉漉的地面飞速变干,仿佛没下过雨似的。
她收起伞,看着寺门,走上台阶,轻轻地推开,走了进去。
上一次她来宝积寺也是深夜,那天才捅了长渊一刀,鬼使神差地跑来这里看一眼佛祖金身像,还和玉无更打架,差点把这里拆得粉碎。
她走进庭院,想着倘若这时候玉无更再来,她肯定要被大卸八块的——顾惜这个身体修仙修了个半吊子,拧不过那鸟人的一根脚指头。
寺里依旧没有人影。
钟静静地悬挂在殿门前,空地上一左一右两座石塔对称地立着,描金的文字在清冷的月色下反着光。
婴勺搓了搓手,哈了口热气,悄悄地进了殿。
第34章 极涡9 “你不是弦歌吧?”
她依旧靠在香案前坐了,坐下去一会儿便觉得冷,拖了蒲团过来垫在了屁股下,吐了口气。
宝积寺是王都内的国寺,佛祖金像修得巍峨高峻,婴勺抬头看了一会儿,觉得脖子酸,索性不看了。
自己从前在西天梵境听讲经的时候,佛都盘膝在莲花座上,她只要化成人形站起来就和他们差不多高,从来不需要这么费劲地仰头,他们也不会像这样垂着眼看她。
婴勺撇了撇嘴,缩起身子,把脸贴在手背上,双眼无神地望着殿内的角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这么坐了一会儿,又想起自己在顾惜的身体里,他一个七尺男儿做这样的动作可能看起来挺好笑的,她四下看了看,没找到镜子,忍不住自己笑了一下,然后笑容又消失了。
她歪着脑袋,抬眼看了一下佛像,又环视了一周旁边的诸位菩萨。
“这样看着你好累啊,隔这么远,你也听不见我说话。”婴勺深吸一口气,又叹出来,“我们也算老相识了,小时候我虽然总是表现得很不喜欢去西天,但都是因为你们讲经实在是太无聊了,其实就你们本人,我还是挺喜欢的。不然我也不会和你说那么多话,虽然你很少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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