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婴勺抱着双臂看他:“你怎么不换?”

沉玉道:“我先前向友人传讯时用了这凡身的头发,若临时改换,怕他们找不到我。”

婴勺:“我觉得这张脸好看。”

沉玉道:“难道不是因为被困住了?”

婴勺:“原来沉玉君听见了,听见了还问。看来不是耳背,是脑残。”

沉玉笑了笑:“先前没在意,现下回想你说的那句‘出不来’,才反应过来意思。”他上下看了看婴勺这具身体,“倒是有趣。”

婴勺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道:“你要是能帮我弄出来,我还你一半魂魄。”

沉玉抹了抹被灰扑上的脸,道:“这条件甚是诱人。待我友人寻来,我自尽力帮你。”

婴勺整理着地上的干草,闻言回头瞥他一眼:“难道不是届时取我狗命?”

沉玉温和地道:“婴勺君说笑了。”

语气毫无诚意。

婴勺懒得理他,窝在干草垫子上闭目养神。

沉玉比婴勺更累,这会儿感受到了困倦,新奇又顺从地响应了身体的反应,就地睡着了。

婴勺靠着墙,掀开一边眼皮,扫了沉玉一眼。

这人虽是个鬼,睡姿倒规矩得很,躺平了双手交叠在腹上,双腿分开不过肩宽,比天族那些讲究礼数的老八股们还整肃。

曾经有一个人也是这样睡的。

只是那人有一阵子不知怎么的改了习惯,总有一只手放在身侧,要么搂着她,要么盖在她的手背上。

再后来,他就不见了。

这时,牢房里脚步声响起。

婴勺睁开眼。

“你要的——”狱卒的话刚出口,懒散的声调一收,如同被刀闸断。

他的视线只在正前方停留了一瞬,一瞬后却惊觉背后毛孔张开又紧缩。

狱卒舔了一下嘴,方才正撞上的那一副眼神仿佛烙在了他的眼珠子里,怎么都甩不掉。他壮着胆子再抬头,那囚犯的眼神已然平平无奇。

狱卒咽了一下口水,怀疑自己方才撞了邪,安慰着自己忘掉那双杀人刀似的眼睛,莫名地不敢再与那牢房中的人对视。他从胸口掏出镜子,往里面一扔,快速丢下一句“拿去”,就飞快地搓着胳膊走了。

婴勺揉了下眼睛。

她差点睡着了。

婴勺浑然不知自己无意中恐吓了无辜的狱卒,一边纳闷怎么那人跑得比兔子还快,一边挪过去捡起了铜镜。

那人扔得忒不讲究,镜面都蹭花了。

她举起那巴掌大的铜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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