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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能这么快!
羽危燕觉得自己还可以更快, 打架的时候她从来不废话,所有思考的时间都用在了攻击上,战斗的本能已经刻在她的血脉骨髓里,无需思考。
对方的偷袭,是对着她的背心命门,只要一招得手,她大半条命都没了。出手无回,既然想要她的命,那就做好被她要了性命的心理准备。
显然对方没做好这个心理准备,那嫉恶如仇的眼神似乎还不理解羽危燕哪儿来的底气居然敢还手。
羽危燕就想笑,她不还手,难道她束手就擒站在那里等死。
想得美。
危燕枪带着剑意,冰冷无暇充满杀机,不过片刻,就在对方身上留下道道伤痕,就连他那英俊的脸蛋都没放过。而他的剑,只能匆忙抵挡,连羽危燕的头发都伤不到半根。
这不是修为的差距,纯粹是技巧的压制,羽危燕的每一槍,每一道带着剑意的冷芒,都堵在了他的必经之路上,从各种他想象得到甚至想象不到的刁钻角度直冲他而来。仿佛只要有一瞬间的松懈,那冰冷的槍尖就能刺穿他的身体,变得跟邢崇天一样鲜血淋漓。
这一刻,他清楚的意识到,羽危燕的强悍,并不是邢崇天不肯还手和一再退让拼凑出来的假象——就算邢崇天不退不让,在羽危燕手里也讨不了好。
只是从两败俱伤的局面变成了邢崇天单方面受伤而已。
如今受伤的多了一个他,还是他自找的。他想停,却已经停不下来,战斗的节奏已经完全掌握在羽危燕手里,他不敢停,因为他感觉到了,就算他停下来,羽危燕也不会停手。
就像是他们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恨不得现场就手刃他。
羽危燕确实满心杀意,打算将眼前这人直接斩落。如果说她对邢崇天下杀手,还只是无数次死亡之后的迁怒,眼前这人,却是真正对她动过手,还成功过——当然,也只是那一次。
死在这人手里的事,一次就够了,在那之后,羽危燕都记不清楚自己亲手弄死这个人多少回了。
石玉山,邢崇天身旁忠诚的小伙伴之一,体修和剑修兼顾,实力强劲,性格偏激暴躁,却对邢崇天真心以待。也是他,最看不惯羽危燕,认为邢崇天在羽危燕身上儿女情长,阻碍了邢崇天在大道上的成就,对羽危燕恨不能出之而后快。
当然他也成功过,背着邢崇天弄死了羽危燕。在那之前,羽危燕也曾经觉得他是个不错的人,虽然脾气暴躁了一点,但诚挚有信,对朋友是两肋插刀。
然后石玉山就为了他最看重的朋友,给羽危燕背后插了一刀。
羽危燕眼中闪过一丝冷芒,手中剑意更甚,包裹着危燕枪,在她身前形成了巨大的槍形化影,眼见着就要将石玉山吞噬时,一道青色的光芒落在了石玉山身上,柔和圆润祥静,不带任何狰狞,却生生挡住了羽危燕的攻势,甚至在瞬间就将羽危燕势在必得的一枪化影,化作了虚无,消弭在天地间。
羽危燕收槍而立,回眸一看,玉华神君就站在不远处,抬起的手还没收回,指尖的青芒还在轻轻闪烁,无一不显示着,刚刚出手阻止了羽危燕的人,就是他。
石玉山狼狈地喘了口气,趁机退到了一边,管他脾气再暴躁,遇到羽危燕这种比他还暴躁不讲理的,他也是乖巧地选择避其锋芒。所谓的暴躁,不过也是他的一层保护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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