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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背上红了一片,沾着灰,还有些许细沙微陷在凹痕里。
原来白皙纤秀的手此时看着又脏又有点惨。
“不用。”佘悦希道。
“可是你的手……”
“我说了不用。”佘悦希淡淡打断他,视线回到手机屏幕上。
为什么要擦掉,就是要留着给别人看啊。
助理只得缄口。也在旁边找了位置坐下。
在佘悦希的“还没起?”之后,白马非马回复:“没起,困~”
这么软妹的波浪号,她都没用过。佘悦希扔了串“……”过去。
之前还以为他属于高冷挂,越接触越发现她的“以为”好像是错的。
当初,佘悦希在游戏中第一次听到白马非马的发言,简洁又客观,真的挺像那种寡言又聪明的大神。不到三十秒的发言,她听得一愣一愣的,差点要被他说服了——如果不是一早就知道他是自己狼队友的话。
紧接着,佘悦希果断地在游戏里加了白马非马为好友,纵然他的身价高达100朵玫瑰,而她玩了小半年,在游戏里攒下的金币也不过刚够买一百多朵玫瑰。
谁让他逻辑能力这么强呢,关键是声音还这么好听。佘悦希在点下“确定”时如是想。
是的,佘悦希是个声控。
活了二十六年,这是她听到过的最好听的男声。
这世上好听的声音很多,白马非马这个人的声音恰好戳中她的喜好。
这个游戏app不像企鹅等社交工具,只要单方面的加对方为好友,并付得起对方设置的玫瑰,两人就能建立好友关系。该app中除了佘悦希常玩的狼人杀之外,还有几种小游戏。而且列表里的好友即时在玩什么游戏,都能看到。
佘悦希加了他之后,看到他唯一玩的游戏竟然也是狼人杀。于是,她好几次特别厚脸皮地“踩”着他的信息,跟进他所在的游戏包间。
不是次次都能恰好遇到游戏开始前的准备时间,有几次佘悦希跟过去后,游戏已经在进行了。但她也不介意,就干脆窝在观众席围观他游戏。反正看他玩游戏比自己和其他人玩还有意思。
佘悦希对自己近十次的跟着他的行为,丝毫没有觉得不好意思,因为像她这样的尾随者还有两个——都是年轻女孩。而且有个妹子挺热情,经常在他游戏时给他刷花。
佘悦希就从来没有送过,因为没什么金币,也不想充人民币。
一次两次三次,大概是围观的次数多了,再加上她的昵称和头像比较特别(?),白马非马偶尔也会在游戏结束时或者“死亡”出局时,和观众席上的她说话。
有时是“来了?”,有时是“不下来?”,后来是“下来吧”。
后来是怎么和他成为微信好友的呢?
当然还是佘悦希主动的。
那天她失眠到凌晨两点多,遂爬起来玩手游。他没在线。她便随机进了个标准场。玩到“第二天”的时候,他出现在空空荡荡的旁观席。
她有些惊讶,想和他打招呼,可标准场的默认规定是禁止在公屏刷与游戏无关的消息。所以她忍住了。
那局佘悦希抽到的角色是猎人,属于好人阵营。
她还盘算着,要在他围观时发言再好点儿,没想到“第三晚”她就被狼人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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