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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时心焦,又看了眼沈望舒:“我以后不会让他再打你的主意了。”
对他和大殿下的事,沈望舒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得关切问:“表哥,你伤没事吧?”
陆清寥安抚地笑了笑,正要宽慰,心底却忽然划过一个念头。
“这回多亏白玉骢相救。”他顿了顿,让她瞧自己肿胀的左臂:“只是左臂摔断了,不知何时才能好。”
沈望舒想着他是为了救自己,不由心下歉疚:“没事的,只要好生养着,以后肯定能恢复如常,我这里有伤筋动骨的膏药,可管用了,我帮你调配。”
陆清寥又沉默片刻:“阿月...”
“还记着咱们之前商量过的定亲事宜吗?”他低下眼:“我之前曾算好了吉日,你我的纳彩之礼,就定在六月底吧。”
他知道这样做有挟恩图报之嫌,而且他和大殿下眼下还在缠扯不清,但人吃五谷杂粮,哪里能没点自己的私心?他实在忍受不了太子对她的百般觊觎。
他心中愧疚,柔声道:“那是个极好的日子,你我日后定能一路顺遂。”
......
这次游猎死伤惨重,就连睿文帝都是失踪七天之后才找到的,裴在野这些日子当真忙的焦头烂额。
沈望舒不知道为什么,这些日子仿佛有块重石压着,总是沉甸甸的,但她这样是不对的,是背信弃义的,她不能辜负母亲,她理应嫁给表哥的。
她归咎于地方的问题,甚至不想再待在这儿了,幸好齐太后记挂着她,没过两天,就派人把她接回了洛阳城。
沈望舒不想面对陆老夫人那张阴阳怪气的脸,她手头还有些个银钱,齐太后之前也赏了她不少东西,她索性在城外买了一处小院子住着,隔三差五就进宫陪陪齐太后。
转眼日子就逼近了月底,裴在野也终于处理好这次灾后的一切事宜,启程返回了行宫。
沈望舒给齐太后绣袜子的时候,手指上扎了好几个窟窿眼子,齐太后忍不住:“你这孩子,一双袜子罢了,再把你戳成个莲藕可不划算。”
她温声道:“可是快要行纳彩礼了,所以心神不宁的?”
明明嫁给表哥这件事,沈望舒自小就有准备,母亲也是打小这样告诉她的,有婚约的承诺在,她也没想过自己能嫁给别人,只是莫名有些不安。
让她不安的不止是太子,还有那个卑鄙龌龊的大殿下,她总觉着这人还会生出别的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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